“信王殿下似乎有心事?”
一道聲音突然將信王從沉思中驚醒,他猛的抬頭,卻發現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身影。
信王有些驚慌,他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從旁邊的架子上抽出寶劍,劍尖指向對方,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你是怎麼進來的?”
“不要急,不要慌,人只有在心緒平穩的時候才能看清楚更多的東西,仔細想一想,你是知道我是誰的!”
齊山語氣平淡,臉上沒有絲毫調侃之色,只是平穩的從陰影當中走了出來。
隨著光線從腳部蔓延向上,經過腰間的官帶,逐漸找到影子和麵孔的時候,信王的瞳孔當中果然出現了一絲愕然。
“竟然是你?”
齊山微笑道:“看吧,我就說信王殿下一定會認識卑職的!”
認出齊山之後,信王非但沒有放鬆,反而更加緊張起來,他眉頭緊皺,整個人似乎都有些微微顫抖。
“你究竟是怎麼進來的?不對?你怎麼敢闖進王府?我可是堂堂信王,是當今皇上的親兄弟,你敢對我無禮?”
說到最後的時候,信王殿下已經是聲色俱厲,調門拔得極高。
齊山擺了擺手:“殿下,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省些力氣,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是誰,那就應該知道憑藉錦衣衛的本事,處理一些上不得檯面的小護衛,應該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你府中侍衛每個人都值得相信吧?”
信王眉頭一挑,語氣顫抖:“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並不想對殿下做什麼,只是想請你看一場好戲,當然了,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齊山意味深長的說道:“殿下不必心存僥倖,你應該知道這句話代表著什麼!”
信王身體一抖,嘴角不自然的抽搐著,雙眼射出難以置信的目光。
他嘴角微顫,似乎要開口說話,卻又在下一個瞬間被牙齒緊緊咬死。
他咬得十分用力,以至於嘴角都滲出絲絲鮮血。
“殿下握劍似乎有些太用力了,用力到已經有些發抖了,你應該輕鬆一點,有的時候放鬆一點,反而會獲得一些好處!”
齊山漫不經心的說著話,此時門外輕輕傳來敲門聲,一個明顯王府侍衛打扮的人走了進來,對齊山微微行禮:“鎮撫使大人,信王府盛夏已經打理好了!”
齊山點點頭:“排名,速度不算太慢!”
在信王殿下吃驚的目光當中,齊山微微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月亮已經明顯偏西,最多再有一個時辰就要天亮,時間緊迫,咱們就不浪費時間了,爭取在天亮之前,將所有有資格看戲的大人們都請到場!信王殿下,還挺上路吧!”
聽到上路二字,信王又抖了一下,他顫抖的道:“你難道是要做什麼大逆不道之事?”
齊山嘴角一臉,轉身就走,對信王這個想當然的問題,齊山甚至都懶得回答。
兩名錦衣衛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信王身後,趁他不備一下就奪下了寶劍,兩人伸手將信王整個擎了起來,就這麼雙腳離地的叫他一路請出了府。
出來之後,眼前的情景令信王手腳冰涼。
在他眼中鐵桶一般,值得信賴的護衛和手下太監,並沒有像他所想的那般,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
反而一個個像沒事人似的仍然在工作,看到錦衣衛駕著自己出現,臉上竟然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反而供應的醒過禮之後,就該幹什麼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