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最近找到了一個新的工作,在藝術品店做插花藝術,她的水平雖然不算高,但是掉了一個小朋友卻綽綽有餘。
正好兒子馬克今年也已經5歲了,在放學之餘,還能教導一下兒子插花藝術。
順便讓她多接觸一下同齡人。
對一個全職家庭主婦來說,這份工作本應該是既輕鬆又能貼補家用的好工作,可是今天在回來之後,卻總覺得心神難以平靜,就像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似的。
看著旁邊已經進入夢鄉的丈夫,瑪麗坐了起來,悄無聲息的拉開房門來到客廳。
每一次心神不寧的時候,她都習慣用冥想來恢復平靜。
在她的記憶當中,這個習慣已經保持很久了,但她還在洛杉磯,跟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就一直保持著這個習慣。
只是分手之後,瑪麗再次組建了新的家庭。
丈夫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普通人,不過跟漢考克比起來,他卻是一個十分優秀的人。
三觀積極向上,並且很愛自己的家庭,即便知道馬克不是他的親生骨肉,有人對他非常好。
瑪麗很珍惜這個家庭,可是昨天才看到那個新聞之後,她的心就開始平靜不下來了。
每一次在靜下心來的時候,各種感官都會加倍敏銳,特別是嗅覺,在這種黑暗環境之下,像是得到了某種特殊光環一樣,總是能夠很精準的聞到對方的狀態。
丈夫還在熟睡,馬克似乎又踹被子了,鄰居家那條狗又跑到自己家的院子裡撒尿,明天說什麼也要教訓他一頓。
這麼晚了,對面馬路上為什麼還有一個人,等等,這個味道為什麼會如此熟悉?
瑪麗悚然驚醒!
這個味道,這個味道竟然是漢考克,他在做什麼?他怎麼找到自己家來的?難道他已經找回了自己的記憶?
不對勁,他好像正在觀察我。
瑪麗警覺,齊山悄無聲息的靠近窗邊,透過狹小的窗簾縫隙向著街道對面望去。
在黑暗當中,瑪麗也未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直射而來,兩人目光竟然直接對上。
漢考克突然從樹上跳了下來,目光銳利起來,情緒有些激動。
瑪麗卻覺得頭皮發麻,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坐在沙發上使勁擰著不安分的心臟。
齊山沒有說錯,這個女人跟我果然有一段過去。
她的力量跟我差不多,應該已經察覺到我了,為什麼要躲避?為什麼不出來詢問一下?難道我失憶真的跟她有關係?
漢考克想過闖進去,直接跟瑪麗對峙。
如果想起齊山口中的那個故事,做事隨心所欲,從來不考慮後果的漢考克,竟然在這一刻猶豫了。
或許現在有些不合適,或許應該再找一個機會,正大光明的跟瑪麗見面,並且詢問一下自己的記憶究竟是怎麼回事?
會不會就是因為她?
其實這個問題在漢考克的腦海裡很久了,他明明是一個超人,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就算腦袋撞在火車上,也不會有一絲傷痕,更不用說腦震盪之類的傷勢了。
這種鋼鐵之軀一般的防護力,他又是怎麼失憶的呢?誰又有能力讓她失憶了?
在齊山出現之前,漢考克沒有答案,在齊山出現之後,他突然間有了兩個答案。
不過現在,他更加懷疑這個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