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面上能夠說得上話的,得數和慶館的王老爺,至於碼頭那邊倒是劉家兄弟說話比較有用。”
齊山道“這些事兒,你倒是門清,竟然如此熟悉,那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
女人拿著扇子輕輕拍打胸口:“官人的打扮確實有些古怪,身上沒有牌子,穿著卻很講究。請恕奴家眼拙,看不出你的來歷來!”
齊山點點頭,正如自己的預料。
這個時期的幫會,都擁有自己的體系,無論是考核還是人員管理方面都非常的嚴格。
穿著打扮也有講究,為了分辨敵我勢力,通常都會在不起眼的地方留個記號,比如在腰間繫一塊銅牌鐵牌,或是在胳膊上紋個紋身。
這都是為了區分敵我所用。
“你可知道鱷魚光最近有什麼事兒?”
女人拿扇子掩著嘴,輕聲說道:“詳細的如家不清楚,不過大體卻也知道一二,前些日子鱷魚幫與斧頭幫爭鋒。
聽說是斧頭幫靠上了租界裡的洋大人,得了不少銀錢槍械的支援,前段時間,憑藉勢力強大硬搶了鱷魚包的碼頭,另兩個幫派結下了很深的仇怨。
這段日子裡,下面的人經常捉對廝殺,警察局隔三差五就能從偏僻陰溝裡面撈出幾具屍體。
就昨天排在前面的院子裡,拖出來一個半截身子,鮮血被硬生生拖了一道,怪嚇人的!”
說完這些話,女人停頓了一下,隨後又道:“看官人的穿著打扮,說話語氣,應該也是吃這碗飯的,您要是有什麼想法,需要休息的話,可以直接來找我。
別看我這裡巷子深,來往的人卻不少,經常可以聽到一些亂七八糟的訊息,摘些有用的便宜賣給你,沒什麼打緊的!”
齊山失笑搖頭。“你倒是個會做生意的,行吧,再給你幾塊銀元!”
說著掏出幾塊銀元沒有扔在女人手裡。
女人眉開眼笑道“還是官人大方!您放心,奴家嘴是最嚴的,你捨得大價錢,那我保準一個字都傳不出去。”
“懂規矩,看樣子你應該有人護著,是誰呀?”
“本來是跟著和字堂的,後來張爺跑去了河北幫,又被捲入了斧頭幫混戰,丟了一條胳膊,莫名其妙加入了斧頭幫。
所以奴家現在應該算是掛名而已,平時給些保護費用,不用操心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這日子也算過得自在!”
齊山搖頭:“你倒是想得開!”
隨後打量了一下女人,見她容貌姣好,身材婀娜,再加上乾乾淨淨的,從裡到外透著嫵媚。
“吃飽喝足,夜已經深了,給我個妹子,安排個廂房,然後回來給我暖床!”
女人乖乖的應聲:“早就收拾好了,就在旁邊的廂房,洗刷用具,鋪蓋枕頭一應俱全,妹子叫門插上就行了!”
說完走到梳妝檯前,將頭頂上的首飾一件件拔下來,收到下面的盒子。
回過身將矮桌放到一旁,找了個木頭蓋子籠罩起來,防止晚上被老鼠或貓吃掉。
葉子媚走出去,女人直接將門關上,隨後解衣服弄頭髮,又將被窩褥子撐開,簡單把床鋪好。
齊山將衣服脫掉,大模大樣的躺在外面,女人眼波流轉,面容緋紅,解掉衣衫之後,幾乎貼著齊山鑽進了被子。
驚人的肉彈從自己身上滑過,齊山平靜心猛的跳動起來。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有很長時間沒碰女人了,幾乎相處之下,難免會有些心動。
女人從被子裡伸出小腦袋,伸出白玉絲的胳膊,將氣死風燈迷死,火苗顫抖了兩下,直接熄滅,房間瞬間陷入一片黑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