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警察，金九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既沒有不屑，也沒有故作高傲，就像是接待一個普通人一樣。
“這位警官很面生啊，怎麼稱呼？”金九淡淡的道。
“我姓陳！”陳警官掏出一盒煙：“要不要來一根！”
金九擺手：“抱歉，我不是很習慣菸絲的味道，還是喜歡整張的菸葉，這樣抽起來才沒有異味！”
說著金九才懷中掏出金屬雪茄盒，倒出兩根雪茄，慢條斯理修剪起來。
“陳警官，我今天剛剛出獄，正準備呼吸下新鮮空氣，不知道你搞這麼大陣仗出來想做什麼？嚇唬我麼？完全沒有必要，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合法商人發，是不會做任何犯法的事兒的。”
陳警官道：“如果你不犯法，那為什麼會進監獄。”
金九面色不變：“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是無辜，以我的身份地位怎麼可能會販賣洗衣粉，是有人栽贓陷害的。如果陳警官能過忙我澄清名譽的話，我可以私人給陳警官的行動小組捐贈五百萬經費。”
陳警官道：“抱歉，你的知識可能要更新了，早在三年前，港島就已經沒有捐贈的說法了，我們警察部隊的辦案經費全部來自於財政撥款，外界是無法接觸到的，倒是讓金先生失望了。”
金九表情淡淡沒有說話。
陳警官等了一會，道：“金先生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麼？”
“有什麼可說的，我只是來看海鷗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三年前這裡還是一片荒地，水面上經常會有海鷗飛。”
“那恐怕要叫你失望了，現在碼頭這邊已經被劃為開發區，這片地兩年前就建立起倉儲區了，海鷗也隨之減少。
想看海鷗的話，不如去動物園吧，哦，不對，應該在家看電視節目才對，最近風聲可是對金先生很不友好啊！”
金九架著雪茄的手頓了一下，隨後緩緩送進口中，輕輕的吸了一口，送出一道白煙。
“抱歉，可能是我落伍了吧，實在有些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既然這裡已經沒有海鷗了，那我可以走了麼？”
金九扭頭，平淡的看著陳警官，“陳警官該不會隨意找個理由就想扣留我吧？”
陳警官注視著他，突然笑起來：“怎麼會，我們只不過臨時檢查而已。”
“那我可以走了麼？”
“當然！”
陳警官擺了擺手，堵在車隊後面的警車立刻讓出了一條道，金九的手下們有些狼狽的回到車裡，急忙調轉車頭。
離開之前，陳警官趴在後車窗上，看著金九道：“金先生，現在什麼情況你心知肚明，聽我一句勸，向警方自首吧，將問題都交代出來，警察會保護你的安全的。懲罰者可不是警察，他從不講證據！”
金九平靜的道：“陳警官，這樣的玩笑還是不要開了，一點兒都不好想！”
兩人平靜對視，大紅色的車隊緩緩離開。
就在這時，助手帶著兩個警察狼狽的跑了出來，幾人蹲在地上一下子就吐了出來。
這動作瞬間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
陳警官快步上前，“怎麼回事？”
助手吐了幾口，面色發綠道：“長官你快去看看吧，這次現場比前面的都誇張，裡面屍體落成了山，周圍全都是組織血肉，地上還有炸彈坑，懲罰者手裡絕對有大威力炸彈，很有可能是軍用炸彈！”
陳警官並沒有意外的表情，自從接收專案組以來，他們就已經針對懲罰者做了心裡側寫，對齊山偽裝身份出手的暴烈程度，已經有了幾分心裡準備。
再加上前面三十多次屠宰現場的佐證，現在這個已經可以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