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的時候,監獄大門開啟,五個穿著各異的男子走了出來。
“總算是解脫了,回到家一定要跨火盆,用柚子葉煮水洗澡,好好去去晦氣!”
五個人因為機緣巧合,住進同一間牢房,又被同一天放出來,朝夕相處了幾個月,大家感情雖然不能說多好,終歸也過得去。
五個人當中有四個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於是相約去捲毛家中暫住。
幾個人站成一排證,正東張西望的找車子的時候。
遠處突然駛來了一個紅色車隊,車隊絕大部分轎車都是大紅色的,張揚到了囂張的程度,圍繞著中間復古式的豪車,緩緩停靠在監獄大門口。
一大群西裝革履的墨鏡男呼啦啦下車,整齊的排成一排,沉默的彷彿木頭人一般,一步踏出,齊整整的站在臺階上。
這種整齊劃一的動作,將五個人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一看這種排場,肯定是有大哥要出來了。
穿一身緊身夜行衣,外面套了一件不合身的外套,身材胖乎乎的茶壺,剛回頭看了一眼,監獄大門就自動開啟了。
一個穿著格子西裝的中年男子,梳著油亮油亮的大背頭,右手金錶,左手巨大的金戒指,一臉淡然的加了一根雪茄。
守門的獄警竟然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正在用雪茄槍幫男子點菸。
兩名保鏢突然拖出了一卷紅色地毯,整齊的鋪在地上,隨後又有兩個人拿出了一卷白色的細莎,蓋在了紅毯之上。
所有的準備工作做完之後,豪車的後車門才被推開,一個盛裝打扮的女子走了下來,快步撲到中年男子懷裡,嬌滴滴的叫了一聲:“爹地!”
五個人傻傻的站在旁邊,愣愣的看著老大裝逼,這個時候,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看到女兒親自來接自己,中年男子顯得很高興,他伸手抱了抱女兒,扭頭問道:“我不在的時候,咱們的生意怎麼樣?”
一名手下回答道:“前幾個月很順利,就在前些天,中環那邊出現了一個叫做懲罰者的獨行俠,相傳專門找賣洗衣粉的麻煩。
這個人厲害得有些誇張,警方都已經成立了專案組,可到現在仍沒有任何線索。
目前還在籌劃著手裡的,已經有三四個大人物,所以最近我們的生意攤子都在收縮,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中年男子皺了下眉:“懲罰者,這是什麼狗屁?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現在的人早已沒有過去的血腥,以至於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踩在頭上。”
“老闆,這個跟其他人不一樣,懲罰者是真的……”
中年男子一抬手:“不要再說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家!”
老闆吩咐一句,下面人立刻執行一群黑衣人動作整齊而又迅速,前後不過30秒,再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將地毯再次收起來,車隊很快消失在幾個人的視線當中。
五個人這才又聚集在了一起。
茶壺見兄弟們探頭探腦,故作不屑的道:“切!何必這麼羨慕呢?下次再出來的時候,弄的比他還威風不就行了嗎?”
四個人齊齊給出中指。
隨後幾人站在路邊,不停的招手攔截小巴士。
可是連續過去五六輛巴士,怎麼招手都沒有停的。
幾人有些惱了。
犀牛皮說道:“這樣下去不行,茶壺,你躺到馬路中間去,我就不信他不停車!”
茶壺當然不幹:“你怎麼不去?想讓我死啊,沒看見這幫撲街死命的踩油門嗎?恨不得從監獄上空飛過去,生怕多留一秒鐘,就多沾染一秒鐘的晦氣,別說我在道中間趴著,就算咱們五個一起趴著,他們也不會當做看不見的!”
幾個人正在互相支援出餿主意,此時三輛黑色公務車,突然從道路盡頭駛來,直接停靠在他們身前。
他們還以為又來了一夥迎接大哥的,連忙回頭看,哪知這一次,監獄大門竟然沒有開啟。
再次回過頭來的時候,一個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前。
富江一身整齊的o西裝,沒有表情的看著五個人,緩緩摘掉了平光眼鏡,冷冷的道“茶壺,犀牛皮,捲毛,花旗參和大生地,以上是不是你們的名字?”
幾個人對視一眼,又看了看幾輛公務車,同時退後了一步,齊齊搖頭,隨後裝模作樣的左顧右盼。
“小姐,你找錯人了,我們怎麼可能就這麼可笑的名字!你聽聽犀牛皮,這是人的名字嗎?”茶壺大聲嘲笑。
犀牛皮心中暗恨,卻也跟著大聲道“沒錯,哪有人叫茶壺的,今天長得像也要澆水壺,最起碼比茶壺要值錢一點!”
富江面無表情:“很好,看來就是你們幾個了,現在都看著我的眼睛!”
富江一聲令下,之中閃過一抹黑光,五人本來有些閃閃躲躲的眼神,突然之間像是被吸鐵石給吸中了一樣,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富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