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到了沈則寧懷裡,牢牢抱住男人的腰。
“怎……怎麼了?”
沈則寧無措地拍了拍自家小狐貍的背。
白泱躺在他胸口,狐耳上的軟毛被壓得塌下去,兩只耳朵也難得變成了飛機耳的模樣。
聽著沈則寧沉穩有力的心跳,白泱漸漸冷靜下來,長長抒了一口氣,總算從像是被凍住的狀態中緩過來了。
“我……”他小聲道,“我父親和母親……他們的紙鶴……”
白泱頓了頓,又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我方才收到了他們的紙鶴。”
沈則寧聽到白泱這麼說,先是鬆了口氣,白泱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才變得這麼奇怪,可緊接著,聽到他的下半句後,心又提了起來。
岳父岳母他們說了什麼,怎麼讓小狐貍緊張成這樣?
連他家寶貝都這個反應,那他……
沈則寧總有些不妙的預感。
“嗯,紙鶴上寫了什麼?”他有些僵硬地問道。
小狐貍抿了抿唇,在被子中摸索一番,摸出來了一個皺皺巴巴的,紙鶴化成的信。
原來小狐貍剛才看著的並不是被面,而是被子裡的這封信。
他將信塞到了沈則寧手裡,沈則寧接過,展開一看。
這封信是白泱的母親寫的,前半部分是一些充滿了溫馨之意的家長裡短。
小海島的天氣不錯,快過年了溫度還沒有降下來,很適合養身體。海鮮很好吃,最近她研究出了一個新菜譜,可惜白泱的父親沒什麼品味,一點都不懂得欣賞她的廚藝,真是令人生氣雲雲。
而後半部分,則是提到了他們一家四口好久沒見,白泱父親的身體好一些了,他們準備回來過個年,看看白瀛有沒有闖禍,以及……聽說他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許多事,族中一個好友提起,白泱有道侶了。
這種大事,做父母的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白泱的母親當然免不了抱怨幾句,說要見見兒媳。
正好那位好友說起了兒媳的酒店的位置,就在東洲的朔望城,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沈則寧看完,將信疊了回去。
等信紙被他小心按壓平整,恢複原狀,放在床頭之後,他往床上一倒。
然後,就跟小狐貍一起愣住了。
路上……
在路上???
救——命——啊——
是哪種路上啊!剛出發還是走到一半了啊?!
沈則寧抱著小狐貍,兩個人一起發呆了許久,他才磕磕絆絆地問道:“寶貝,你爹孃,他們,那個,修為有多高?”
“要是被他們知道兒媳不僅是個男人,還拉著你去生了只小龍崽子,我會……會捱打嗎……”
“……這下倒是不用糾結在哪裡過年了。”白泱沒怎麼聽清沈則寧的話,有些恍惚地自言自語道。
沈則寧哽住。
確實,就是他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