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和客棧的外送跑腿還有夜宵專案都沒有趕上第三階段,不過沈則寧也不急,等到第三階段的時候也要入冬了,到時候他在將火鍋推出來不就好了?
為了在最適合火鍋的季節將其推出來,他可是從夏天一直忍到了現在啊!
沈則寧拍了拍手上的灰,準備提前計劃一下火鍋的事情。
他這會兒正在種植和養殖的院子裡和小狐貍一起研究著種植板栗。
板栗在春季和秋季都可以種植,他們沒趕上春季的,只好趁機抓住秋季,趕緊將樹種了。
只不過等著板栗樹開花結果還需要兩三年,當然不可能靠自己種植來供應酒樓和客棧的需求。
他們現在種板栗,只是因為自家小崽子條條在吃了香甜軟糯的板栗之後,就突發奇想,嚶嚶嗚嗚連比帶劃,讓父親們給他種一顆板栗樹而已。
既然崽子要種,那就種著玩吧。
條條這會兒正難得地趴在沈則寧的肩上,白泱摘下沾了泥的手套,點了點條條的小龍角,笑道,“等板栗樹結了果子,爹爹們正好可以帶你過來,讓你親手摘一下。”
“是啊,說起來,種板栗樹的時候我們條條還幫了忙呢。”沈則寧笑道。
條條聽到這話,倒是羞愧地低下了頭,連小龍角都藏進了父親的衣領裡面。
不、不小心打了個噴嚏差點將種子燒了,也算幫忙嘛qaq
這邊一家三口在院子裡其樂融融種板栗,不遠處的朔望城中,賭場那邊,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坐在上首的美人手持一柄純金煙杆,在繚繞的煙霧間還能隱約看見那微微蹙起的長眉。
美人螓首蛾眉,一身大紅大紫的衣衫穿在他身上卻並不顯得俗氣,反倒和凝脂一般的肌膚和穠豔的容顏相襯,顯得華貴異常。
“……廢物東西,這都能讓人跑了?”
他捏了捏眉心,鎏金的煙杆敲在扶手上,發出一聲脆響。
明明只是輕輕一敲,卻像敲在了下方跪著的下屬的心頭一般,令人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主、主上,我明明用了隔絕魔氣的靈器將整個地牢都封了起來,我、我也不知道他怎麼逃出去的啊!”
下屬說的是幾日前抓到的那名胖乎乎的中年男人。
當時賭場說他出老千才將他抓回來,實際上並不只是出老千而已。
那個中年男人所用的作弊道具,居然還有縈繞著絲絲縷縷的魔氣。
他和城主府的關系時好時壞,當然這都得益於他和少城主聞岫都是暴脾氣,但魔氣出現在朔望城可不是件小事,私人恩怨都得先放放。
他正準備找個機會和城主府說說魔氣的事,哪成想那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越獄,突然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正煩躁的時候,跪著的下屬見他不說話,又慌了起來,拼命解釋,還膝行過去想抱著他大腿嚎兩聲冤枉。
他抬腿就想將人踹開,可腿剛抬起,動作就是一頓,使勁咬了咬後槽牙又放下了。
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自他身後的雲母屏風裡走出,半跪在他座前,握住他光裸的小腿,沉聲道:“昭昭,當心著涼。”
裴昭夙冷下臉,揮退了戰戰兢兢恨不得自戳雙目的下屬。
等下屬出去後,他用金色的煙杆挑起了半跪在他身前那人線條淩厲的下頜,淡淡道:“蕭執,你叫我什麼?”
蕭執抬頭,墨黑的眼瞳就像無底的深淵,沉默地嘶吼著,想將眼前之人拽下去。
他看了裴昭夙好一會兒,才改口: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