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則寧:“……沒關系,你不用再演示一遍的。”
“這只是故意做出來嚇唬他的罷了。”葉凝霜將“特效”收了回去。
葉凝霜長得再漂亮,也是個男孩子,沈則寧不禁吐槽道,“陳書生當時還說遇到的是女子呢,這樣看來果然是為了遮掩自己將同窗性虐至死這件事才故意在說的時候換了性別。”
“女子嗎?”葉凝霜幽幽地說了一句。
葉凝霜說完,房間裡又變得陰森了起來。
“怎麼了?”沈則寧不動聲色地又往葉凝霜手裡塞了瓶可樂。
怨氣被成功打斷,葉凝霜被迫接過可樂,喝也不是放也不是,怔了一會兒才說,“……陳姓畜生那晚,逼迫過哥哥穿女裝。”
聞言,沈則寧想起進到密室時,在地上看到的那堆花花綠綠的衣衫。
他和白泱當時都沒仔細看,原來那些竟都是女式的。
葉凝霜慢慢將葉照水怎麼在書院被欺負,又是怎麼上了陳書生的當,被他騙到私宅去,一一說了出來。
他從小身體不好,家裡大小事務都被哥哥一個人包攬了,一邊讀書一邊拼命想辦法賺錢,忙得都沒有休息的時候。
在書院那種地方,貧窮又貌美的少年自然成了那些官宦子弟欺淩的物件。
其他人手段都太直白暴力了,陳書生比他們會偽裝,先是裝模作樣去幫助葉照水,然後像溫水煮青蛙似的,和他交上了朋友。
隨著葉照水對他越來越信任,陳書生邊說自己功課不好,希望葉照水能幫自己補課。
陳書生給的價格很公道,不低,也不高,不會讓葉照水心生警惕。
葉照水還以為自己和弟弟的生活能一天天好起來了,但他根本想不到這樣只是掉入了另一個地獄而已。
“一開始姓陳的畜生還有耐心,真的讓哥哥幫他去補習了幾次,時間久了,我們也漸漸放下了戒心。”葉凝霜自嘲一笑,“後來他終於忍不住了吧,那天哥哥遲遲沒有回家,我便去尋他。”
結果,就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那畜生給哥哥下了藥。”
驚呼,悶哼,斷斷續續的呼救。
葉凝霜被陳府的家僕按在地上,粗糲的地面磨破了他的臉,手腳都動彈不得。
明明哥哥就在前方的屋子裡,他卻怎麼也救不了他。
葉凝霜說完,屋內長久地沉默著。
過了良久,沈則寧才說,“其實我們是受了陳家的委託,才來查這件事的。”
葉凝霜眼神一凜,將可樂瓶捏的咔咔作響。
“……沈則寧,你說話別大喘氣。”白泱有些無奈,在桌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背,才轉而對葉凝霜說道,“但是委託不過是要治好陳書生身上的傷而已,到時候治好了,他再發生什麼意外,那可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你們的意思是……”葉凝霜呼吸一窒。
“就是你想的意思。”沈則寧說,“這種人渣只是傷了腿也太便宜他了,你想做什麼,到時候就去做吧,我們就當沒看見。”
“不過,你報了仇之後,得告訴我們,是誰幫助你墮魔的。”
城東,安康坊,陳府。
一夜過去,天邊已經泛起了朦朧的微光,沈則寧和白泱一起敲開了陳府的大門。
門房打著哈欠,睡眼朦朧地來開門,嘴裡還小聲嘟囔:“誰啊,一大清早的……”
抱怨的話在看到沈則寧手中國師府的令牌時戛然而止,一下子精神了起來,拍了拍臉,向他們行禮道:“兩位大人,小的有眼無珠……”
“無妨,你快去通知你家夫人。”沈則寧用靈力扶起了門房,微笑道,“就說,我們已經找到治療你家少爺的辦法了。”
……
陳母聽到訊息後匆匆起身,妝容都來不及上,親自到府門口將兩人帶到了陳書生的房間。
她激動地揮開丫鬟,掀起厚重的門簾,請沈則寧和白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