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闆一邊抹淚一邊接過禮品，迎她進門，“苓姑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與我說說。”
苓術與她說了拿妖丹金蟬脫殼的事，張老闆知道原委，說了好幾個“萬幸萬幸，姑娘聰明”，苓術關心先前徐方氏欲圖侵佔張家肥田一事，張老闆說那賊人命大，竟然躲過了天災。
徐方氏欠張家一條人命，天災過後，此前提交給南西城通判的案子繼續審理，徐方氏被定罪，深入調查的時候，由此案牽連出三四個命案來，徐方氏被判斬刑。
二人聊了一些，中午時辰到了，張老闆去接張么，苓術在家等著她們。張么回來時看見苓術也很開心，雙手捧著一個紙包，給苓術。
“我字寫得漂亮，夫子獎勵我兩塊糕點，都給苓阿姊吃吧。”
苓術被哄得很開心，說：“阿姊吃一塊，你也吃一塊好不好？”
么么點頭，放下糕點，拉著她的手給她看她的玩具。
苓術一眼看見其中一個被摸得光滑的鳩車，這是她送給么么的，南西城地龍翻身之後，怕么么無聊，從儲物空間裡拿個鳩車送給她，哄她開心，這才沒有無聊到啃手指。
么么最喜歡這個玩具，一邊玩一邊和她說學堂裡的事：“莊夫子今天上課遲到了，哈哈，她說她嘴饞，看到水晶蝦餃就走不動道了，差點耽誤了給我們上課，這件事情告訴我們要學會剋制自己的私慾，行為要合於禮，為了吃蝦餃耽誤上課就是不合於禮，她教了一句話叫克己……克己……”
“克己複禮。”
“對！阿姊也會啊，阿姊懂得好多哇。”
“你們的夫子叫什麼？”
“不知道，只知道她姓莊，外地來的。”
苓術快速將這些事聯想起來，她在早茶鋪子感受到濃烈的妖丹氣息，片刻後消失了，么么說她的夫子姓莊，看到水晶蝦餃走不動道，那就是她確實到了早茶鋪子裡，她的感覺沒錯。
么么的夫子，是莊錦複？
可是她好端端地下山做什麼。
無情道仙尊下山教孩童讀書？別開玩笑了。
“阿姊認識她嗎？”
“可能認識。”苓術靈光一閃，笑道，“么么，打個商量，明天你帶我去見見你的夫子，我給你買一個新的鳩車，你看怎麼樣？”
么么眼睛發亮，連連點頭：“簡單，包在我身上。”
翌日，苓術起了個大早，跟張老闆一起送么么上學。
走進學堂，么么對她使眼色，要她跟她走，張老闆眷愛地看過來：“你倆有什麼秘密呢？”么么得意道：“我帶苓阿姊見見我們莊夫子。”張老闆看看苓術，心中瞭然地放她去了。
苓術一進門就感受到一股濃烈的妖丹氣息。
打個掌中指南，指南原地轉圈。
就在這兒附近了。
么么先進去找莊夫子，說一聲有人拜訪，讓苓術在外頭等，不一會兒么么喪頭喪腦地出來了，她道：“莊夫子今日告假了。”
苓術遺憾道：“你去上學吧，我下次再來。”
出去的時候問了張老闆。張老闆故作高深，笑答：“你看見她就知道她是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