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看到白色的蛇腹,彎曲的尾巴擺在身後。
銀雨一把拉過苓術,對莊錦複夾槍帶棒道:“師尊也管不著徒兒的婚事吧,苓術跟著我不會受欺負的,年紀大了,也該學會放手了。”
莊錦複:“嗯,我管不著。”然後邁開步子越過二人繼續向村子的方向走,她們雖見了小山村,但離進村還有一段距離,路邊都是菜地,遠些的地方是一塊一塊的稻田。
胡施也跟著走了。
苓術氣餒道:“她才不在乎我跟誰在一起呢……”
銀雨摸摸苓術的狐貍耳朵,笑道:“那不可能,不在乎她生氣做甚。”
苓術語氣喪喪:“她氣我選道侶太草率。”
銀雨叉腰道:“漂亮乖孫,一般長輩不同意女兒選的人,大多都是直接說不同意不行不可以,她卻不一樣,她別扭,不直言,生悶氣。”
苓術懵懵地思忖,道:“哦,是不太一樣。可能她就是含蓄的性格,所以別扭吧。”
銀雨一捏苓術的耳朵,提起來,苓術直喊:“疼疼疼,祖姥姥放手。”
銀雨放了手道:“你是木頭嗎?這都看不出差別?”
苓術捂著耳朵,小聲嘟囔道:“我這不是……沒見過幾個人嘛。”
“下個鎮子,祖姥姥帶你去看美人。”銀雨看她臉頰上有未褪去的嬰兒肥,可愛得緊,一把掐住嫩得出水的臉蛋,道,“她這就是心上人喜歡別人,她不高興,問她她又不好不同意的樣子。”
苓術“唔唔”了兩聲,“不許掐我臉!”拍打那隻爪子,好一會兒才使自己的臉蛋脫離妖爪的摧殘,苓術摸摸臉蛋道:“我不信,她就是個捂不化的冰塊兒,我們還是快趕路吧,我要找奶奶呢。”
“入村左拐第二家就是了。”
莊錦複胡施在村口等著她倆,苓術快步走過去,說了奶奶家的位置,四人走向那間房屋。
小門前有五級臺階,石頭壘成的,木門上貼著春聯,門上的銅環被摸得光滑。
小黃一直跟在銀雨身邊,它看見銀雨停在門口,便知道她要進去,它對著門口“汪汪”兩聲,銀雨正要走上去,胡施剛好靠在門邊,索性直接用劍敲了敲門。
“來了。”先聽到聲音,後有門閂移開的聲音,開門,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開門之後看著四人,瞳孔放大,驚呼一聲:“活人?!”然後迅速關門。
銀雨再次敲門:“是我啊,春喜。”
春喜開了個小縫隙,露出一隻眼睛,打量三人。
“她們有公事,來找令牌,然後去面見境主的。”
春喜這才開門,迎她們進屋。
院子四四方方,雖然小,但是打掃得幹幹淨淨,土牆灰瓦,已經很陳舊了,往正屋裡一看,傻眼了。
兩口棺材擺在正中央,棺材蓋嚴絲合縫地蓋住,在門檻後邊,兩口棺材前邊,放著桌子,上面擺著兩個牌位,牌位上寫著“先妣春蘭秋之位”和“先室春喜之位”,牌位之前有一個香爐和各類質量上乘的供品,與這貧寒的小屋形成鮮明對比。
“娘。”春喜叫一聲,老婦人圍著圍裙從旁邊的廚房小間裡出來,邊走邊把手擦在圍裙上,她見到眾人便笑:“今晚留來我家吃飯啊?”
銀雨道:“不,還得趕路呢。她們來找令牌的。”
老婦人笑道:“找找找,辦公事好啊。”
苓術心裡發毛,壯著膽問老婦人:“奶奶,您有令牌嗎?”
老婦人擺擺手說:“我普通人那可能拿這種東西,沒有,青菜倒是有,你餓不餓?要不要吃個蘋果。”老婦人說著就往供臺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