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雲瑄不再接腔,也只有梁禎敢當著他這個皇帝的面,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剛至酉時,祝雲瑄便吩咐人傳了膳,折騰一整日都沒吃過東西,這會兒他是真餓了,只是因為病著,胃口並不大好。梁禎留了下來,陪他一塊用膳,祝雲瑄也沒說什麼,似已習以為常。
看著他勉強填飽了肚子,歇了兩刻鐘又喝了藥,梁禎唇角的笑意似是更愉悅了些。
窗外的天色已然暗了,祝雲瑄開口攆人:“這個時辰了,昭王還不回去嗎?”
梁禎慢悠悠道:“臣留下陪陛下秉燭夜談。”
祝雲瑄正色,目光裡多少帶上了些惱怒之意,沉聲提醒他:“朕病了,身子不適。”
梁禎低聲一笑:“陛下想岔了,臣怎會那般禽獸不如不顧您的身子。”
祝雲瑄幹脆不說了,每次為了這種事情與梁禎爭論,他從來都討不到好,不如不提。
於是梁禎就這在甘霖宮留宿了下來,入夜之後高安帶著人伺候了他們梳洗便盡數退了出去,梁禎在時殿內是不會留人伺候的,已是這大半年來的慣例。每個月總有那麼五六回,昭王會留宿在陛下寢殿裡,知道的也只有貼身伺候祝雲瑄的這些個太監,這些人自然都與方太醫一樣,從不敢對人言,只當自己是瞎子、啞巴。
祝雲瑄披著外衫倚在榻上看書,梁禎過去直接繳了他手裡的書,將人抱了起來。
祝雲瑄驚了一跳,憤憤瞪向他:“你方才還說你不會……”
“臣是不會,但陛下下午才暈了一回,就別看那勞什子的書了,早點歇了吧。”
將人扔進床裡,梁禎欺上去便是好一通揉捏親吻,直弄得祝雲瑄受不了了開始踢人才放開了他。
鬧了一陣梁禎擁著祝雲瑄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起了話,順手從床頭的暗格裡摸了個東西出來,遞給他看:“先頭與陛下說的好東西。”
祝雲瑄狐疑地瞅了他一眼,又看向手中的木匣子,與先前裝著藥膏的那個一般無二,他小心翼翼地開啟,裡頭也是藥膏,透明狀的,帶著些若有似無的香氣:“這什麼?”
梁禎的手沿著他的背脊往下按,直按到尾脊處再揉了一揉,嗓音曖昧道:“自然是用在這裡的好東西。”
祝雲瑄立馬將東西塞回給了他:“有辱斯文!”
梁禎卻興致勃勃地說了下去:“這東西比以前用的好,能讓陛下出更多的水,還能更得趣些……”
“你給朕閉嘴!”祝雲瑄瞬間漲紅了臉,惱怒不已。
梁禎渾不在意,這本就是好東西,自打大衍朝開國時搗鼓出了生子藥,有又了可以娶男妻的律例,鑽研此道的人便不在少數,這些能助興又不會害了身子的好東西從來都受人,尤其是那些有錢有勢的達官貴人的追捧,更別說宮中太醫潛心研製的秘藥,更是一價難求。
可惜今日是用不上了,梁禎頗為遺憾地將東西又收回了暗格裡去,摟著祝雲瑄與他說葷話:“等過幾日,陛下好了,定要試一試這等叫人慾仙欲死的好東西,說不得您下頭這張貪吃的嘴還會求著臣要更多呢。”
祝雲瑄委實羞憤,梁禎翻身壓了上來,抓著他的手去摸自己那物什,這些日子忙著祭天大典的事情,他們已有許久未有親熱過了。祝雲瑄摸著那燙手的山芋,別扭得厲害,偏偏梁禎不肯放過他,抓著他的手不斷動著,祝雲瑄冷然:“昭王當真是言而無信。”
梁禎啞聲一笑:“臣自然不會不顧著陛下的身子,不過換點別的花樣也不錯。”
他說完便低下了身去,祝雲瑄原本還不知他想做什麼,直到褻褲被扯下,自己的那物被含住,他陡然一驚,下意識地抓緊了身下的被褥:“你放……”
梁禎自然不會放的,硬是用嘴給他弄了一回,祝雲瑄這還是第一次嘗到這樣的滋味,出來時眼睛都紅了,梁禎卻又覆了上來,吻住了他的唇。
鹹腥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開,祝雲瑄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些他竟都吞了下去,無力地推拒著壓著自己的火熱胸膛,雙腿卻被梁禎給並攏了。
原來他說的別的花樣竟是這樣……祝雲瑄羞憤欲死,大腿根處被火熱的那物不斷摩擦著,他卻被壓得不能動彈,這種感覺竟比那真刀實槍的還來得叫人窘迫。
梁禎的動作沒有停,黏黏糊糊不斷親吻著祝雲瑄的脖頸、肩膀,祝雲瑄再忍不住,低聲嗚嚥了起來,惹得身上的男人愈是發了狠的欺負他。
換來的自然是祝雲瑄更多的啜泣,梁禎早已習慣,他的小皇帝總是這樣,痛也好、舒服也好,這種時候每每都要哭上一回,權當是助興了。
寢殿內的燭火顫顫悠悠,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