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理由相信,當年周王及其母能順利離開大坤,完全是這位高抬貴手了。
同情的目光將大乾使者團看得面紅耳赤,若是金國師在此,恐怕會被氣得吐血。
她確實被氣到吐血,皇帝懶得看金大良丟醜,直接派了人去後宮將金國師接了來,卻不想眾使者女眷齊齊而來。
面對一派狼狽的女眷們,眾人無比驚愕。
“那位便是金國師吧?”
好半晌,才有一位大乾的官員顫巍巍指著其中一個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女眷猶豫不定的道。
眾人的目光早就定在金國師身上了,實在太慘了,兩隻烏黑眼眶,一看就是被人拳頭打出來的,嘴角滲血,臉蛋青紫紅腫,披頭散髮,衣衫破碎成條……
少見女人打架打成這樣的。
回想前兩日見著的金國師美豔不可方物,高傲如同孔雀。
“哎喲我的親姑母誒……”
金大良嗷嗚一聲哭了出來,撲上去扒拉著金國師一陣哭天搶地,猶如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潑婦,本就搖搖欲墜的金國師被他這麼折騰,再也支撐不住,撲通倒地,直翻白眼。
王思棠趁此混亂機會,脫身悄無聲息往皇帝那邊摸去。
那模樣像極了幹完壞事溜號!
連皇帝都面露疑惑,對噠噠噠向他湊近的女人低聲詢問:“你打的?”
皇帝的聲音是小,架不住有心人支稜耳朵,不由也跟著想,竟是這位打的?
王思棠邊搖頭邊爬上了臺階……
鄭得賢心裡咯噔一下,硬著頭皮急忙將人攔住:“貴嬪娘娘,奴才這就給您搬繡凳。”
“哦哦,”王思棠回神,這才察覺自己逾越了,有些尷尬的吐了吐舌頭,等小太監拿來繡凳,皇帝卻讓人將繡凳搬上龍椅臺階,擱置在龍椅旁邊,招手讓王思棠過去坐下。
這一波操作,讓不少人眼皮子直跳。
鑑於外國使者在場,文武百官不能在這個當口拆皇帝的臺,憋得胸口疼!
她安貴嬪怎敢!
安貴嬪沒什麼不敢的,皇帝允許了的不是?
大大方方坐下,心安理得居高臨下,心情愉悅:哎呀,這種體驗,實屬難得!
一方雄偉龍椅高大男人,一方簡陋繡凳嬌小女人,畫面實在有點不太搭,一大一小,恍惚看去,更像是父女……
當然,沒人敢說。
王思棠這會兒才慢吞吞回答皇帝的問話:“是太元國三公主打的,金國師說太元二公主既然嫁去了大乾,就已經不再是太元的公主了,沒有家書一說,就該身心都奉獻給大乾,老實本分呆在金雀宮替大乾皇帝分憂。”
眾人無不面面相覷,堂堂一國國師,會說出這等愚蠢之言?
“敢問安貴嬪,此話當真?”
便有使者當即表示懷疑:“自古以來,聯姻都是最好的結盟方式,我們能夠理解大坤不想太元和大乾聯合,但使出這等手段未免有些上不得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