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神情一鬆,像是放心了一般。
各國使者將這一瞬間的變化看在眼裡,不由好奇不已。
羌嫵國公主眼神遽亮,期待的看著這一切。
王思棠隨手擱下茶盞,笑望金國師:“在其位,謀其職,金國師以為當年陸氏贏了?”
金國師略有謹慎:“當然,她恣意得寵,攪動風雲,即便最終不得已遠走離開,也不過是權宜之計,到如今,她已得到她最想得到的。”
王思棠卻微微搖頭:“在我看來,她從未贏過,不說當年,便是如今,她當真得到她想得到的一切了嗎?大乾國可是以她為尊?可是由她說了算?”
金國師臉色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大乾國無君!”
金國師怒道:“大乾立國,無需你大坤承認。”
王思棠搖頭輕飄飄道:“本宮的意思是,在大坤,皇帝一言,舉國臣服,而你大乾,皇帝一言,太后一言,金國師一言……敢問聽誰的呀?”
眾人不由一愣,各國使者更是下意識回想從各個渠道得知的大乾國境況,不由也一呆。
金國師陰沉著臉:“至少勝過你大坤太后!”
“呵,”王思棠輕笑,也不理會太后難看的臉色,道:“你若當真這麼覺得也無妨,我大坤太后就是無能,被自家兒子掣肘得毫無地位,只能頤養天年,逍遙自在,遠不及你大乾國,婆婆媳婦男人齊齊上陣爭奪權勢,好一齣精彩大戲。”
眾人無不茫然,什麼跟什麼?
羌嫵國公主雙眼遽亮,捂住嘴咯咯直笑:“婆婆媳婦男人……原來金國師跟大乾的皇帝是這麼一層關係呀!”
七公主也聽明白了:“那大乾國皇后該如何自處?”
旁邊一直默不啃聲的太元國三公主猛然一掌將案桌拍碎,目光陰鬱的盯住了金國師:“我二姐被你們如何了?”
卻原來大乾國的皇后竟然是太元國的二公主。
要知道太元國曆來野蠻,若此事是真的,可不是那麼好隨意糊弄過去的。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眾人無張口結舌,坐等看戲。
然而,王思棠隨口戳破這麼大一個一瓜之後,轉而輕描淡寫又將話題拉了回去:“當年,陸氏身為皇貴妃,將皇后逼得對他示弱,在她看來是本事,可在本宮看來,是她的悲哀,不過是床上功夫厲害,值得那般自傲?這本就是為妾的本事,拿此事與正妻相比,自取其辱。”
眾人:“……”
“便是她如何作威作福,都只是面上風光,且得一個飛揚跋扈的禍水稱號罷了,在大坤她一直都只是皇貴妃,連一天太后都不曾當過,不是嗎?”
王思棠譏誚一笑:“是,她如今的確也是太后了,可那不是先帝給她的,也就是說不管她當年如何彰顯她得先帝的寵愛,她終究上不得檯面,永遠沒有做到讓先帝不估一切的,廢除皇后捧她上位,所以,她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輸家,輸得徹底!”
金國師一時間被王思棠說得有點懵,腦裡有無數反駁的話語,卻一時間難以抓住重點,最終艱難匯聚成一句:“你不也只是個得寵的妾麼!”
王思棠這回笑得很開心:“是啊,所以我每時每刻都在行駛寵妃的職責,飛揚跋扈,作威作福,無法無天,除了我大坤帝王,本宮誰都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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