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按皇帝說的辦。”
皇帝已經做出的決定,太后向來不會反對,況且這一次的事情明顯是鳳衛內部出了問題,自多年前那件事之後,她對鳳衛始終保持距離,若非如此,此刻鳳衛該在她手裡管著才是。
“至於陳婕妤……”皇帝淡淡瞥了一眼陳婕妤,母子倆的眼神如出一轍,淡漠如同看戲,這讓陳婕妤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就好似她是個無足輕重的玩意兒似的。
其實她的感覺一點沒錯,她就是個玩意兒而已。
“至於她的特殊癖好,朕懶得理會,只要別禍害無辜之人,婷蘭殿就由她折騰去,看在平淮候的面上,全當宮裡白養個人。”
“轟!”
陳婕妤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皇上知道,皇上竟然知道?
這怎麼可能?她自問小心謹慎,唯一幾個知情人根本不敢開口,便是孫婉儀那裡出了點意外,她也始終認為能夠找到辦法徹底讓她閉嘴,那麼皇上又是怎麼知道的?
對了,她入宮前曾聽爹爹說過,皇上手裡有隱藏勢力,專門為皇帝一個人服務,莫不是這些人在暗地裡查探?
想到這裡,陳婕妤懊惱不已,很快又收斂心神,強自鎮定:“皇上在說什麼,嬪妾是有些不同於人的小愛好,不過是女兒家的私密事而已,那就算得上禍害人了,皇上當真是冤枉嬪妾……”
“女兒家的小愛好!哼,陳氏,你倒敢說,”皇帝冷哼一聲:“好自為之吧,平淮候的面子也就夠這一次用,接下來望你安分守之,好生待在婷蘭殿那一畝三分地。”
“皇上是要禁嬪妾的足嗎?”陳婕妤怎麼肯,這豈不是說要收回她協理後宮之權?
太后聽到這裡,也察覺不對,她想了想道:“皇上,眼看年關將至,宮裡怎麼也該熱鬧熱鬧,哀家雖不知道陳婕妤犯了什麼錯,但……小懲大誡吧,禁足到冬至也就足夠了。”
陳婕妤心裡稍稍鬆了口氣,忙道:“求皇上開恩,嬪妾定會自省吾身。”
“既如此,你便退下吧!”
皇帝不想再見到她,直接趕人。
陳婕妤看了一眼狼狽匍匐在地上的德榮,咬了咬牙,終是不甘心的起身離去。
皇帝吩咐鄭得賢:“叫人好生看著,不准她的人靠近冷宮。”
太后眉頭一跳:“皇帝,陳婕妤到底犯了什麼錯?”
“哼!”
皇帝冷哼一聲,想到剛剛從鳳三那裡新得來的訊息,不禁露出厭惡表情。
又忍不住叮囑太后:“往後切忌讓陳婕妤靠近安嬪。”
太后眉心一跳:“這到底是怎麼了?”她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德榮姑姑突然咕嘰咕嘰笑了起來:“太后,奴婢知道,奴婢親眼看到陳婕妤她對身邊的宮女親近異常……”
“閉嘴,你個瘟喪玩意兒,需要你在這裡多嘴!”
太后一拍巴掌:“說你該說的,不該說的你若敢吐出一個字,哀家讓人拔了你的舌頭,讓你再無來世!”
這個世界的人都信輪迴,信來生,若是死無全屍,便不能再投胎轉世,這是連許多惡人都極為忌憚的事情。
德榮臉色慘白,雙目圓瞪,如同惡鬼:“該說的,景妃?安嬪?”
皇帝眉目一沉:“拖下去吧,說不說無關緊要,賤婢而已。”
德榮姑姑被死死捂住嘴拖了出去,至於下場,不談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