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尚書也出列了:“皇上,臣也有本參奏!
田尚書一出,便有幾人也隨即出列:“皇上,臣也有本參奏。”
王大伯繃著臉,也出列道:“皇上,臣也有本參奏,參田尚書挪用重陽節祭祀所用款項,致使所用祭品短缺不全,幸而有百姓自發補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而田尚書挪用的銀兩,大半用以迎娶他第十八房妾室,小半不知所蹤,請皇上明察。”
那出列的幾人用見鬼了的表情看著王大伯。
王二伯隨即出列:“臣也有本參奏,參崔御史強搶良家婦女,致使一家四口慘死家中;參刑部尚書俞大人糊塗判案,草菅人命;參兵部左侍郎苗大人縱容手下兵卒搶佔育幼堂,致使本就無家可歸的孤兒流落街頭,目前已有孩童死亡;參光祿寺卿孫大人於湖邊殺人案中偷換證據,造成冤假錯案;參……”
滿朝文武齊刷刷看著滔滔不絕的王祭酒,恍若做夢。
到底誰才是獵人,誰是獵物?
王老大隻能說是毛毛雨,王老二這才是真狠啊,你聽聽他所參的那一溜的姓氏,不正一一與後宮妃嬪們對應嗎,這是直接將遮羞布給扯掉,大喇喇露出內裡。
二十多本奏章遞呈御前,其中半數竟都是王二伯呈奏的,皇帝一本一本看了,神色莫名有些亢奮,看著王家兄弟的眼神頗為釋然,難怪安嬪那妮子的性格與眾不同,原來是家學淵源。
看過之後,皇帝命人把奏本拿下去給楚丞相和常太傅看,以示對二位股肱大臣的重視。
就在二位大佬翻看奏本之際,有人忍不了了,崔御史怒視王二伯:“王祭酒,不要因為本官要參你王家,你就胡亂攀咬,那慘死的一家四口另有隱情,不管你調查到什麼,都不是真的,因為那只是一場誤會,本官……”
王二伯冷然一笑:“什麼樣的誤會可以讓崔御史出現在大肚子孕婦的床上?”
“你……胡言亂語,我不跟你說,此事我自會稟明皇上,就不勞王祭酒操心了。”崔御史臉色漲紅,一臉受了大冤枉的表情。
“好,我等著。”
王二伯神情淡淡,撇向一旁瞪得眼珠子都要凸出來的苗大人,嘲諷的一勾唇角,風光霽月:“苗大人有話請講,”
苗侍郎恨聲道:“我那是徵用,徵用,雙方都有好處的事兒,怎麼到你嘴裡就變了樣,你這人真真是可惡,長得好看卻盡辦不好看的事兒。”
王二伯挑眉:“所以那餓死的孩童……”
“絕不可能,定是你外頭找來的難民冒充的!”
“哦,難民啊!”
幾乎是下意識的,有那麼幾個人悄悄往上頭瞄了一眼,又迅速將頭深深埋下。
苗大人迫不及待的否決,卻脫口而出說了不該說的話,悔得腸子都青了。
皇帝只看著,聽著,面無表情,帝王之術難估量。
楚丞相看完奏本,首先向田尚書發難:“尚書大人,你可是財爺,竟也缺錢麼?”
田尚書臉色鐵青:“丞相大人,戶部管理的是皇家的財,天下的財,本官恪盡職守,俸祿一律按規制發放,從不敢多貪,亦不會少拿該拿的。”
王二伯高聲道:“田尚書的意思是你娶那第十八房小妾所用花銷,是你該拿的嘍?”
田尚書義正言辭:“你個無知小兒,你只知我花用了些許錢財,可知那女子是誰?”
王二伯只差沒翻白眼:“便是天潢貴胄,與你為妾,便成了你的人,一應花銷就得你自個兒出,花朝廷的錢是何道理?下官是不是可以認為那女子自此就是朝廷的人了,人人得以……”
“你快快閉嘴,”田尚書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抖著手指著王老二:“身為讀書人,你怎可說出這般不知廉恥的話。”
“話糙事兒不糙,事兒糙話不糙,尚書大人你是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