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喻白噗嗤一笑,拿出審批下來的條子。
“沈首長親自批準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還有,別把我和你這個垃圾相提並論。你抓的是無辜的普通人,而我用的是徹底被剝奪人權的死囚,兩者區別可大著呢。”
扭曲的哀嚎謾罵下,是肖喻白不耐煩的臉。
“要麼餓死,要麼自己吃下這碗飯。或者我叫人灌下去。我覺得你吃下這碗飯死的機率會被餓死的機率小。”
雖然肖喻白厭惡極了這個將明予衡害成那個模樣的雷嶼,但她對自己耗費無數心血的實驗還是挺有自信心的。
最多有些細微的偏差,肯定死不了的。
言盡於此,她塞上耳塞,在牢裡整理著資料,不再搭理雷嶼。
明明她可以讓人逼迫他吃下去,她沒這麼幹。寧願在這耗上幾天,也要讓他自己在死亡的邊緣一口口嚥下這摻著毒藥的救命稻草。
她要他在黑暗中細細感受身體的變化,感受每一次細胞被撕裂重組的過程。每一次劇痛生命都彷彿進入了倒計時,她要他永遠生活在恐懼裡。
在研究院的實驗體比他慘上十倍百倍,她們每日要被鋒利的手術刀割開身體,被抽皮扒筋,承受著身體被改造的痛苦。
哪像他這般,享受著基地的供養,什麼也不用做,什麼也不用想。哪怕喪屍圍城,也波及不到他。
餓了兩日終於撐不住的雷嶼顫巍巍地嚥下了幾口飯。痛苦的咆哮下,他翻來覆去地在地上滾著。
肖喻白在一旁觀察了許久,搖了搖頭,看來喪屍病毒的含量還是偏高,應該再降低一點。
末世第十二年,肖喻白成功研製出喪屍病毒抗體版糧食。
只要吃了此款糧食,就算再被喪屍抓破了皮,也不會感染上喪屍病毒,轉化成喪屍。
從此以後,人類與喪屍的數量不再如此懸殊。喪屍的增長速度將遠小於它被消滅的速度。相信在有生之年,人類可以徹底消滅喪屍,重新過上平靜安樂的生活。
本就因為研發出耐毒糧食富有盛名的肖喻白再次名聲大噪,連進了數級,成為晨曦基地最年輕的院士,同時也是晨曦研究院的院長。那時她年29,已經是公認為的末世最偉大的科學家。
各地百姓皆私自鑄了她的雕像,白衣黑發,垂眸淺笑,悲憫慈善。
末世第十三年,晨曦基地少將明予衡偶然踏入曾經的那片森林,發現森林裡的異變植株皇不僅可以控制植物,甚至還可以控制比它低一階的喪屍王。
若任由它繼續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各大基地的基地長接連開了數次會議,深思熟慮下,決定聯合諸多基地的力量,共同剿滅森林裡所有的異變植株和動物。
同年三月,數千名高階異能者共同奔赴戰場,奉晨曦基地基地長沈一喻為主將,晨曦基地少將明予衡為主力先鋒,包圍森林。
自此,人類開始了第一次反攻。
歷經一年多,損失了近百名基地的中流砥柱,她們成功摧毀了那片森林,將那顆異變植株連根拔起。
末世十五年,絕大部分的人類體內有了喪屍的抗體。
自此,人類與喪屍爆發了第二次大規模作戰。
數萬名高階異能者與率領了十萬喪屍的十大喪屍皇在晨曦基地外牆下打了起來。
身為主將的明予衡硬撼三大喪屍皇,為整個戰局搶奪了先機。
此戰勝後,累計下來的軍功讓她的肩上又添一顆金色的星星,她成為了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上將。
第三次……第四次……第八次……第九次……身為主將的明予衡一次次擊退了喪屍皇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