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予衡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假裝自己還是001,什麼也聽不懂地又湊了上去。
狹小的空間下,是女子抑制不住的嗚咽,不斷回蕩。
“那……下次可以用尾巴嗎?”明予衡抽空抬起頭來,一雙金瞳熠熠生輝,她滿臉期待地徵求著她的意見。
尾巴?什麼尾巴?不是一直用嗎?肖喻白從毫無止境的混沌中抽離了一順,想要思索她的意思。
下一次便被狹促的明予衡打斷了,
素來冷靜的黑眸如今空洞無物,失神地望著明予衡頭頂的發旋。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她急忙道:
“可……可以……”
只是肖喻白有所不知的是,前日明予衡帶隊出任務,遇到了高階喪屍王,在那一戰中,她的尾勾以一種極其刁鑽的方式被喪屍王打了下來。
她當時委屈巴巴地捂著自己光禿禿的,有兩三指粗像章魚的觸手一般的尾巴。還沒找肖喻白哭訴,她就驚喜地發現,她的尾勾好像能自主拆卸。
那以後便可以上戰場的時候裝上去,刺穿敵人的身體。其餘時間拆下來,以另一種方式刺穿身體。
見肖喻白真的累了,已經測試出她身體承受能力的明予衡小心翼翼地收回了尾巴。
微顫的身體再也站不住了,肖喻白撲通一聲滑落在地,和明予衡一般跪在了地上。
她只覺得自己此生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瞧著明予衡那止不住笑的面容,怒從心起,抬起發酸的手臂,一巴掌軟軟地打在明予衡的脖子上。
明予衡親暱地蹭了蹭她用力到皆是紅痕的手掌,幫她簡單清洗一下,將她抱回了床。
明予衡將疲倦的肖喻白抱到了自己溫暖寬厚的懷裡,尾巴擠入她的懷裡給她當抱枕,揚起爪子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她的背。
沒一會,肖喻白便睡著了。明予衡撐著腦袋望著肖喻白沉靜的睡顏,眉梢眼間皆是溫柔眷戀,哪還有一絲暴戾恣睢之氣。
白白怎麼這麼好看。
怎麼看也看不夠。
……
又是一個清晨,肖喻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見熱氣騰騰的早餐已經在餐桌上擺好了。
精力充沛的明予衡早就已經跑完了步,沖了個澡,坐在床邊等著她起床。
肖喻白揉了揉眉心,緩緩爬了起來,身體除了細微的痠痛以外並沒有任何的不適。
她剛一站穩就被明予衡一把抱在懷裡,腳甚至都沒有沾地,她便完成了洗漱,來到餐桌前。
明予衡把自己當成了肖喻白的坐墊,讓肖喻白坐在她腿上進食。
肖喻白顯然不是第一次被這麼對待了,吃驚倒是沒有,她只是頗為無語地瞧著另一張自買來以後基本沒怎麼使用過的椅子。
有一種要你何用的荒謬感。
見肖喻白剛用完餐便掙紮地推開她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