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刀刺過腹部的瞬間,狠辣地揮刀捅穿他的肩膀,一隻手朝他脖子掐去。
“宿主,小心!”身後是破門而進的壯漢,舞著刀朝顧驁羽砍去。在她的腦中,超絕外掛小藍團已經將她360度的情況全都給她直播了出來。
帶著呼呼的風聲,身後的壯漢們咧著嘴,手臂肌肉緊繃,飛速朝她逼近。若是受上他們的一擊,怕是得躺上一個月。
顧驁羽咬了咬牙,敞開的大門不斷湧進拿著武器的打手,更別提門外熙熙攘攘站著候命的了。
她也不管身後的攻勢,朝主管脖子掐去。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的主管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意圖,他也不是吃素的,側身翻滾了下,躲去顧驁羽最急切的攻勢。
噗嗤,鋒利的刀具雙雙從背後捅入顧驁羽的腹部,又瞬間拔了出來。她的臉慘白一片,捂著不斷滲出血的腹部,踉蹌地抵擋著他們的攻勢。
該死的,就差一點點,劫持了他她就能走出去了。
躲過一擊的主管立即被蜂擁而上的打手死死護在身後,他陰毒地看著渾身是血的顧驁羽。
“果然有問題。是條子吧。不用試探了,把她給我剁碎了拖下去餵狗。”
無數刀刃混雜著拳頭朝她攻去。顧驁羽擋住了一邊,又哪裡顧得了其他方向。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又添了不少傷。血水順著額頭流進眼睛,模糊了視線。她抬手胡亂一抹,又受了一拳。
“小藍團,她們最快什麼時候能到。”
“最快出警也要十多分鐘。宿主,這人太多了,你根本打不過也跑不出去。統子不要你死。嗚嗚嗚。”
“誰說跑不出去了。這不是還有一個出口嗎?幫我算下著陸點。”
猛烈的攻勢漸漸將她逼到了牆角,又是一刀直捅入腹部,她踉蹌地朝窗戶摔去。
主管氣急敗壞的聲音刺入她的耳裡。“給我攔住她,她要跳窗。叫一樓的人去外面侯著。”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哐當一聲,窗戶開啟,她扒著窗欞如獵豹般竄了上去,微涼的風吹起她黏上血跡的發絲,她往下一瞥,夜晚的街道空無一人,幾米高的位置這麼向下看有些恐怖,她下意識抖了抖。
而後,毫不猶豫地往下跳,摔到一樓的敞篷上,滾了幾圈,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學妹,我已經想清楚了,我們會去揭發他的。”看著眼前這條資訊,許鹿溪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而後,她望著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接的介面,有些苦惱。
“驁羽怎麼不接電話,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一條陌生的資訊突然彈了出來。
“首都外環……顧驁羽在那裡。要是沒到,就等著替她收屍吧。”
“驁羽!顧驁羽!”許鹿溪匆匆往這趕,迎面便撞到了這個場景。
倒在血泊下的少年艱難地抬起頭來,血黏了她滿臉,她張嘴便是。
“走!快走!許鹿溪!”悽厲的叫聲下,許鹿溪搖了搖頭,她跑到她面前,顫抖著手捂著她不斷滲血的傷口。
只是那麼多處傷口,又哪裡捂得過來。
直至殷紅的血跡將許鹿溪的白大褂都染紅了,她也沒能如願。
“驁羽,為什麼,為什麼血這麼多,為什麼怎麼止也止不住。”顫抖的哭音從許鹿溪喉嚨裡溢位。
反應過來的打手朝她們跑來,顧驁羽用力推了下許鹿溪,許鹿溪踉蹌地跪倒在地上,淚水不斷滾落,顧驁羽咆哮道:
“我叫你走。”
就在他們即將靠近的時,刺耳的警鳴聲猝響,一輛輛警車將這個地方圍得水洩不通,舉著手槍的警察不斷從車上湧出,將她們護在身後。
顧驁羽這才放心下來,她沖許鹿溪笑了笑,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漆黑的夜,少年慘白著臉倒在血泊裡,那灘血泊越擴越大,與周圍昏暗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觸目驚心。
許鹿溪跪坐在地上,唇色蒼白,眉宇間縈繞著深深的死氣,琥珀色的眼眸沒有一絲神采,她緊緊地抓著隨行醫生的衣袖,沙啞著聲哀求道:
“救她!求你們,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