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鹿溪眼底真的沒有悲傷,顧驁羽才放心下來,她雙手撐著腦袋,倒在了床上。
“我媽去的早,我記憶中她都是那副柔弱可欺的模樣,倒是和你先前很像。我以前可討厭她了,我不明白她都有勇氣抑鬱寡歡,為什麼沒勇氣活下去。哪怕為了我。”
“後來想著想著突然有一天釋然了。如果這是她認為的自己最好的歸宿,那我尊重祝福。很久很久以前,在我還小的時候,跌跌撞撞地撲到她懷裡,牙牙學語一遍遍喊著媽媽的時候,我的腦袋裡只盤旋著一句話。媽媽,喜歡。媽媽,幸福,快樂。”
“許鹿溪,她們或許也愛著我們,但她們更愛自己,這無可厚非。”
“所以,這就是你那時候不喜歡我的原因?”冷不伶仃之下,許鹿溪吐出了這句話。
顧驁羽張了張嘴,一時難以回答,只能瞪了她一眼,怎麼抓的重點?
被許鹿溪這麼一打岔,顧驁羽眼底的那點悵然也消失了。她惡狠狠地泰山壓頂,騎在許鹿溪的身上,咬了她嘴唇一口。
許鹿溪不甘示弱地回咬了一口,唇齒激烈碰撞,帶著滾燙的熱度,在上下唇瓣間輾轉著,掠奪著她嘴裡的空氣。微涼的手指不知不覺順著衣領鑽了進去,輕輕摩挲著她的腰窩。
像是冰冷的觸角,帶著黏膩的濕意,在她身上蜿蜒盤旋著,引得顧驁羽不自覺顫慄了一順,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她睜開眼將許鹿溪弓起的身子重新按了回去,輕喘道:
“現在在家裡,不行……”
剛想要起身,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纏繞在腰間的手指猝然收縮,猛地扣在她的腰上,將她向下壓。
許鹿溪靜靜躺在床上,如瀑布般的黑發隨意散落著,琥珀色的眼眸裡是一望無際的絢爛,無數團磷火閃爍跳躍著,似乎要將顧驁羽活吞生咽進身體裡。
那侵略的眼神毫不掩飾地從頭到腳掃視了她一遍,而後幽幽地落在了她胸前。
在家裡,又是早晨,顧驁羽只穿了件單薄的睡衣,肩頸線條硬朗,衣料貼合著她的曲 線,在許鹿溪仰視的視角下,所有的一切一覽無餘。
明明顧驁羽是俯視,是掌握全域性的人,她卻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皆被許鹿溪給看穿了。
她微微撇過頭,留給許鹿溪一個紅透的耳朵和淩厲的側顏。
許鹿溪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又幹涸了的嘴唇,更美味了,想……
“驁羽,我餓了,不吃我睡不著,晚上想得緊。”輕柔低啞的聲音飄入顧驁羽的耳裡。
“你……”話還沒說完,就見顧驁羽渾身一顫,一手捂著自己的嘴,一手抵在許鹿溪作怪的手臂上,微弓著腰。
那扣在腰窩的手不知何時向上遊走,輾轉摩挲揉捏,許鹿溪想,就這個,她就可以玩很久了。
顧驁羽輕咬著唇,斷斷續續的喘息從她嘴裡溢位,忍得她臉上青筋暴起,幾滴汗珠從臉頰滑落,瞬間將白淨的臉頰潤濕了。
明明手上動作就沒停過,許鹿溪卻有點委屈地浸濕了眼,放軟拉長語調:“驁羽,好不好嘛。姐姐想得緊。”手上卻沒有嘴巴裡說的那般好聽,加重加速,輾轉拉拽。
朦朦朧朧的水霧從許鹿溪眼中轉移到了顧驁羽的眼裡,她幾乎咬牙切齒地道:“只許一次。”
下一秒,便是一陣天旋地轉,顧驁羽通紅著臉被許鹿溪放在床上,本就單薄的睡衣上下撩開。
許鹿溪跪坐在床角,俯下頭,勾去障礙,用鼻尖親暱地蹭了蹭,而後,雙手掐著她的腰,強硬地向下拖,先是溫柔地輕吻,而後,逐漸加重力道。
像是品味一盤美味的佳餚,牙齒慢慢咀嚼撕咬,一點點吸入唇中,舌尖輕盈跳躍,到已經可以入腹的時候,食物早就已經糜爛地不能看了。
顧驁羽骨節分明的左手緊拽著床單,幾乎快將它戳破了。捂住的嘴斷斷續續溢位粗重的喘息,隨著舌尖的攪動,隱約帶上了哭腔。
“許……唔……姐姐……姐姐”她受不住了,原本捂著嘴的手移到許鹿溪的頭上,揪著她的頭發,帶著哭腔喚著許鹿溪為她設定的意思是停止的安全詞。
“噓,小點聲,下面還有人呢。該聽到了。”許鹿溪惡劣地抬起頭來,似善意地提醒著。
毫不意外便看見她猝然收縮的模樣。而後,膨脹,爆發。她抽搐著身子,向前縮,似乎要脫離她的掌控。
真可愛。
許鹿溪笑意盈盈地鉗住她的腳踝將她拉了回來,舔去顧驁羽眼角溢位的淚,再次堵住她溢位哭聲的唇。
將她的一切又還給了她。
要是她和驁羽一樣是個小虎牙,尖尖的該多好啊,一定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