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酥麻一觸即松,許鹿溪還沒反應過來,顧驁羽就已經笑彎了腰,率先走進了家門。徒留許鹿溪一人,背對著門,默默蹲了下來,用手搓著自己通紅一片的耳朵。
宋虞看了眼在飯桌上也滿是笑意毫無冷冽之色的顧驁羽和微抿著嘴堅決不與顧驁羽對視的許鹿溪,奇怪地皺了皺眉。
平日裡鹿溪和顧驁羽的關系不是很好嗎?天天黏在一起如影隨形的。今天鹿溪怎麼一副不理人的模樣,奇怪。
總不可能剛高考完就鬧掰了吧。
顧驁羽笑得露出兩顆虎牙,噗嗤噗嗤地將樓梯踩出了巨響上了樓。許鹿溪扭過頭去,一反常態地背對著她們窩在沙發上。
宋虞拍了下她的肩膀,拿出一個果盤,低聲道:“鹿溪,媽剛切的水果,拿上去給你妹妹一起吃。”
見許鹿溪愣了愣還沒有動身,宋虞臉上閃現過一絲不耐煩,她急忙推了她一把,低聲斥責道:
“愣住幹嘛,還不快去。聽話點,別惹她生氣。”
這一年多來,許鹿溪和顧驁羽關繫好了,她最多就只是無視她,井水不犯河水,日子過得還算舒坦。
反正她馬上就要上大學了,一個月兩個月的,她也不想再經波瀾。
把她們兩伺候完了她就輕鬆了。
扣扣扣,不緊不慢的敲門聲傳進顧驁羽的耳裡,顧驁羽笑了下,高聲道:
“進。”
許鹿溪將果盤放在桌上,也不說話,默不作聲地看著顧驁羽,白皙的臉蛋,披散的黑發,幽怨的眼神。
顧驁羽努力憋著笑,將頭扭到了另一邊。許鹿溪踱著她那悄無聲息的腳步,又站定在她正前方,望著她的嘴唇。
顧驁羽又往右,許鹿溪也跟著往右,來來回回了幾次,無論顧驁羽往那邊偏,許鹿溪都會默默跟著她,正對著面。
見許鹿溪像只陰魂不散的鬼般在她面前幽幽飄蕩著,顧驁羽揚了揚眉,明知故問道:
“姐姐,怎麼了?”那調笑的語調,有些頑劣。
“再試一試。”許鹿溪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再指了指她。
不字還沒脫口而出,許鹿溪的眼眶便濕潤了幾分,朦朦朧朧望著顧驁羽。
哪怕知道許鹿溪都是裝的,顧驁羽也不由恍惚了下,她最見不得她這幅表情了。
趁著這個間隙,許鹿溪湊上了前,微涼的手撫上了她的臉頰,她學著顧驁羽的動作歪著腦袋,閉上眼睛,嘴對著嘴貼了上去。
像是冬季赫然觸電,微弱的電流刺進敏感的神經,顧驁羽抖了抖,那股酥麻感比之前來得強烈些。
先是輕輕的摩擦,逐漸加重了力道。她們閉著眼睛摸索著。
下唇瓣落入許鹿溪微張的嘴中,在許鹿溪粗重的喘息下,柔軟的唇瓣被吸入嘴裡,如果凍般吸吮了下,像是發現新大陸般,許鹿溪赫然一震,一發不可收拾地吸吮著。
顧驁羽赫然瞪圓了眼睛,原本垂在身側的手舉起,她一把推開許鹿溪的臉,換了下氣。
“等一下,你媽還在下面。我們……”
“沒關系。她不會上來的。”許鹿溪安撫地啄了一下顧驁羽的唇,柔軟的手掌微微向上,扣住了顧驁羽的後腦勺,指縫嵌入了發絲,她將她的腦袋掰了回來,又重重地壓了下去。
“唔……等……”顧驁羽微張著嘴還沒說完,就又被許鹿溪給堵住了。
柔軟的舌尖順勢而入,第一次進入這個幽閉的空間,它有些好奇地四處遊走。先是搜刮著腔壁,將大致的輪廓勾勒了一遍,將每一處都舔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而後,晃晃悠悠探索著,直到找到了另一個同類。小小的它猛地竄上了前,如觸角般將它死死纏繞住,半點也逃脫不得。
它將它卷進自己的懷裡,不厭其煩地吸吮著。直至淅淅瀝瀝的水澤從它身上滴落,它依舊沒有松開。
顧驁羽漲紅了臉,整張嘴都隆了起來。隱秘的快意如浪花一陣陣襲來。她忍了又忍,始終捨不得用力推開她,直至身上黏黏膩膩地貼著有幾分難受。
她這才用手指攪著她的發絲,用力向下扯了扯。
許鹿溪這才松開了口,一抹銀絲曖昧地懸掛在她們之間,她向下瞥了一眼,笑意盈盈道:
“怎麼樣,姐姐的技術好嗎?親得驁羽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