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美妙的味道啊。”他右手一揮,還能起來的混混跟著領頭人一起撲向顧驁羽。
幾次默契的連擊之下,顧驁羽身上又添了幾道血痕,她冷冷地勾起唇角,你們死定了。
面對士氣大漲蜂擁而上的敵人,顧驁羽不退反進,一擊橫掃逼退一片後,銳利的刀鋒朝她面門砍去,她抬眸,精準無誤地朝刀具抓去。
指尖與刀刃碰撞瞬間,迸出星點火花,血汩汩流出,瞬間染紅了刀刃。
她毫無知覺般,沒有一點退讓,右手死死握著刀具,左手鐵棍狠戾地朝領頭人下半身捅去。一連捅了數下,領頭人握著的刀具脫落,他吃痛地捂著受傷的部位後退幾步。
難以置信瞧著宛若沒事人般將刀具拔出的顧驁羽。
“瘋子,你t就是個瘋子。不要命的瘋子。”
顧驁羽腦袋因流血過多而泛著暈,她絲毫不在意,赤紅著眼冷冷回複道:“我受不受傷無所謂,只要你□□死了,我就開心。”
“狗東西,還不快滾過來拜見你奶奶。”顧驁羽沖他勾了勾手,嘴裡發出幾聲逗狗的叫聲。
“士可殺不可辱,我跟你拼了。”領頭人怒目圓睜,臉漲紅得跟個猴屁股似的,他不堪其辱地再次向顧驁羽沖了上去。
“宿主,宿主,雖然系統給您遮蔽了大部分的痛覺感知,但據系統的檢測,您現在的情況不太好,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應該盡快就醫,以免造成不可挽救的傷害。”
小藍團焦急地在腦中計算著一系列資料,不太穩定的意識海裡閃爍著深紅的警報。
顧驁羽抿了抿嘴,狠戾地瞧了眼自己右手不斷湧血的傷勢。
猩紅的眼眸倒映著眼前小混混猙獰血紅的臉龐,隨之而來的是暴虐的怒意。腦中莫名劃過一張柔弱垂淚的面容。
她必須把這些窮兇極惡之人給打服了,否則他們真的會報複許鹿溪的。
她打架打慣了最多躺著養幾個月,許鹿溪那個小身板捱上一刀怕是得幾個月不能學習了。
顧驁羽冷冽向上挑的嘴角柔和了幾分,血紅的眼眸逐漸清明下來。她左手緊緊握著鐵棍,剛想沖上去再揍他們一頓。
幾聲刺耳的警鳴聲在眾人耳裡徘徊,瞬間將整個小巷給包圍住了。
一個身著制服的短發女警率領幾位警察沖了上來,將小巷出口團團圍住,她掃了眼狼藉的現場,擋在顧驁羽的面前,高聲吼道:“警察,所有人都給我抱頭蹲下。”
領頭人小心翼翼看了眼拿出警官證正氣淩然的女警,昏暗的路燈也掩蓋不了她閃閃發光的制服。他舉起手,慢慢蹲了下來,抱住腦袋。一旁的小混混見他們老大這麼做,立即繳械,一起蹲了下去。
男主見情況不對,躲在壯碩的小混混身後,蹲了下去,小心翼翼地向路口蠕動。還沒有挪幾步,女警便一個勁步沖了上去,長腿一抬,精準地掃向男主的腳踝。
措不及防之下,男主撲通一聲向前撲倒。女警順勢下壓,膝蓋狠狠抵著男主的後背,迅速扭住男主的手腕。“咔吱”一聲,將他叩了起來。
周圍的混混見狀,縮了縮脖子,原本還有的小心思頓時老實了下去。
“所有人都給我帶走。”
混混們排著隊抱著頭在警察的押送下乖巧地向外走。
得到允許的許鹿溪跑了進來,紅著眼睛望著渾身是血沒有一處幹淨的顧驁羽,顫抖著聲音道:“驁羽……你沒事吧。”
顧驁羽回過神來,剛想瀟灑地抹掉臉上的血對許鹿溪說不疼。
霎那間,全身像被熊熊烈火包裹住,火辣辣地刺激骨髓,竄上腦袋。疼得顧驁羽本就煞白的臉更白了幾分,額上冷汗直流。
她哆哆嗦嗦地擦去溢位的汗水,蠕動嘴巴暗罵幾聲。
嘶,好疼啊。
該死的小藍團,這麼突然將痛覺感知給調回來了。
小藍團見顧驁羽在許鹿溪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跟上警察。這才稍微解氣。
活該,早知道不幫你調痛覺感知,助長你那不良的風氣了。合該讓你疼個夠,長點教訓,省得一天到晚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