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驁羽一擊猛烈的直拳直擊她的腹部,將她踹倒在地,一桶冷水劈頭蓋臉地往她身上灌,她瑟瑟發抖,渾身抽搐……”
變成了“顧驁羽一擊猛烈的直拳直擊她們的腹部,將她們踹倒在地,一桶冷水劈頭蓋臉地往她們身上灌,她們瑟瑟發抖,渾身抽搐……”
別看只多加了一個們字,物件不就變了嗎。
宿主只需要在大反派被欺負的時候挺身而出,將那些校園欺淩的壞蛋施加在大反派身上的手段完完全 全地還回去。
這樣既完成了任務,宿主出手又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還能保護年幼的大反派,簡直就是兩全其美之策。
“你別天天大反派大反派叫著人家,哪裡大反派了,分明就是個被人欺負的小可憐。”顧驁羽從地上爬了起來,糾正著小藍團話裡的漏洞。
小藍團眨了眨眼睛,狐疑地掃了直挺著腰認真聽課的許鹿溪好幾眼。
高馬尾柔順地貼在脖頸後,一身校服整整齊齊,哪怕天氣已有幾分炎熱,校服外套依舊端正地套在身上,完全遮蓋住她的手臂。
一雙明亮的眼睛緊緊盯著黑板,隨著老師的板書移動。一看就是乖巧的好學生。
奇怪,小說後期毀屍滅跡的大反派幼年真的是這幅模樣嗎,哪怕距離後期還有十多年,大反派的性格也不應該差那麼多啊。
顧驁羽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無聊地用手撐著腦袋,晃悠著教室。
隨著黑板上x、y的符號越來越多,教室後排的同學啪啪啪地倒在桌上,睡了一大片。整個後排唯有許鹿溪依舊清醒。
顧驁羽微微偏過頭,有些好奇地瞧著許鹿溪認真的側顏。
這麼認真學習做什麼。嘰裡咕嚕她一個字也聽不懂。
許鹿溪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黑板,似乎沒有覺察到身旁探究的目光,不受任何幹擾。
顧驁羽覺得沒意思,拿著筆低頭寫著紙團。
許鹿溪抿了抿嘴,指尖猝然收緊,死死捏著黑筆。原本有些雀躍的心情也變得無滋無味。
她剛才是不是太認真了,她覺得沒意思。
許是講臺上老師講的題太過簡單,以至於許鹿溪的腦袋裡竟都是剛才剛睡醒的顧驁羽。
一戳呆毛愣愣矗立在腦袋上,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擦去溢位的淚,臉頰旁是兩道被壓的紅印。她偏過頭望著她,眼眸裡難得的溫和。
許鹿溪學著顧驁羽的樣子,用手撐著腦袋,蓋住了面向顧驁羽一側,不知何時通紅一片的耳朵。
她在腦海裡根據顧驁羽的性格對之前的場景模擬分析了無數遍,直至模擬出顧驁羽的目光全須全個地放在她身上,她與她溫和的眼神對視了好幾遍後,許鹿溪才稍微緩和了心緒。
顧驁羽寫好紙條後,揉成一個結實的紙團。趁著講臺上老頭寫板書的間隙,瞄準殺馬特綠色的後腦勺,嗖地一下將紙團彈射出去,精準命中。
如法炮製地射中這個班所有的殺馬特後,被打擾的殺馬特們重重地捶了下桌子,憤怒地搜尋著罪魁禍首。
顧驁羽囂張地沖她們招了招手,而後指了指殺馬特手裡的紙團。
殺馬特們一見是這個煞神,昨日身上的傷隱隱作痛。她們敢怒不敢言地瞪了顧驁羽好幾眼,沒好氣地將皺巴巴的紙團展開。
一個大大的王八佔據了整張白紙,四肢扭曲,短短幾筆就將王八的滑稽荒誕勾勒得栩栩如生。它吐著舌頭嘲諷著所有開啟紙張的殺馬特。
殺馬特恨恨地將紙團扔在地上,用腳碾了又碾。而後猝然站了起來,指著顧驁羽的鼻子怒罵道:
“顧驁羽,你有病啊,我們招你惹你了。別以為你是我們曾經的老大我們就不敢揍你。”
隨著新任領頭人的一聲令下,後排五六個同學殺氣騰騰地站了起來。
顯然,自從昨日顧驁羽被殺馬特們集體開除幫派老大這個職位後,她們就再也無法忍受此人乖張的秉性。
“顧驁羽、xxx、xxx……要打出去打!別影響其他同學上課!”
講臺上的老頭見他的課堂馬上就要變成幫派武鬥了,再也忍受不住,數根粉筆憤怒地朝她們飛來,咆哮地沖她們吼道。
顧驁羽沖瞪著老頭的殺馬特們挑了挑眉,將仇恨轉移到她身上後,率先站了起來,朝教室外走去。
許鹿溪瞧著顧驁羽離去的背影,暗中咬了咬牙。
這些小混混,真是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