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一旁的空位,示意他躺上來。
身體雖然沉重疲憊,但是很清爽,沒有黏膩的感覺,大概是宋恆焉已經幫我清理過了。
和那種一味只管自己爽,事後也不會幫oega清理,提上褲子就走人的apha相比,他實在是相當體貼了。對著這麼體貼的一個apha說重話,我是做不到的。
然而肚子裡還殘留著某種奇異的感覺,讓我有點驚魂未定。
要不要和宋恆焉商量一下,讓他以後再努力控制一下力道和頻率呢?
宋恆焉很安靜溫順地躺在我旁邊,可能是以為我生氣了,也不敢多說什麼。
算了,我又不是不覺得舒服,何苦要這麼為難他呢?
我招了招手,“你過來一點。”
病房裡全是薄荷與檸檬蛋糕交織的香氣。按理來說這兩種味道完全不是一個型別的,可融合在一起時卻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宋恆焉依言躺近了一點,我微微支起身,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
“晚安。”
我沒和人戀愛過,各種調情的手段都是從電視劇裡學來,很有依葫蘆畫瓢的生疏和笨拙。
但宋恆焉顯然非常受用,綻開了一個笑。
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有如高嶺之花,十分難以接近,一笑就像冰雪消融,萬物都要跟著複蘇了。
只是他很少笑,我不免覺得遺憾。
被他的笑容晃得差點失了神,我過了好幾秒才收回思緒,合上眼睛。
宋恆焉的氣息近在咫尺。下一秒,一個輕柔的親吻就落到了我的眼皮上。
“晚安。”
我以為我全身上下痠痛成這樣,可能會很難睡著,不過在宋恆焉講完晚安沒多久之後,我就會見了周公。
第二天醒來時,宋恆焉早就醒了,正在用毛巾幫我擦拭臉蛋。
我剛要誇他體貼,順便抬手揉一揉他的頭,就發現全身上下的痠痛比昨日更甚,幾乎抬不起手來。
致使這一切發生的apha低眉順眼地站在那表態,“你主管打了電話來,我和她說你身體不舒服,得請假,她答應了。”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我也沒法抱怨什麼,只能開口道,“我想喝水……”
聲音也是略微嘶啞的狀態,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等緩過來一點,我拿起手機看了看,女主管共情能力很強,人情味十足,不僅沒有怪我上班沒幾天就請假,還很貼心地發了資訊叮囑我,“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人都不是鐵打的。”
我既感動又心虛地想,可惜我並不是生病了,我只是被某個apha做得下不了床了。
回複完領導,我才猛然想起一件事,發了條訊息給我哥。
“陳女士的檢查結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