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發質意外的很軟,我想起陳女士說的,頭發軟的人多半心也軟。
毫無科學依據的事,我也不怎麼信,只覺得他頭發摸起來很舒服,給他吹頭發也算是美事一樁。
他腦袋總是往前點,多半是犯困了,我有點好笑,試著松開了手,眼看著宋恆焉整個人要往前栽了,又連忙拉住他。
被我這麼一整蠱,宋恆焉清醒了一點,睡意朦朧地看著我。
若要說他和宋若錦有什麼相像的部分,那就是他倆的眉眼都長得很惑人,只不過宋若錦清楚自己眉眼生得漂亮,很會利用這美貌,宋恆焉卻全無自覺,全然不知道他這樣看著人的時候多麼有殺傷力。
我忍不住伸手托住他的下巴,本意是想好好端詳一下這張美得無可挑剔的臉,結果宋恆焉幹脆把我的手掌當成靠枕,倚在上面閉上眼睛。
以前我不太能理解養寵物的人,養了會有很多麻煩事,又花錢,而且寵物總會死亡的,要親手埋葬它該有多傷心啊。
但這一刻,我有點明白了,就算再怎麼麻煩,就算最後寵物死亡的時候再怎麼傷心,在它乖順地依賴你的那些時刻,你都是能感受到滿足感和幸福感的。
“恆焉,你先起來,我幫你把頭發吹幹。”
宋恆焉像個聲控玩具一樣努力睜開眼睛,我迅速地幫他吹幹頭發,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好了,現在可以睡了。”
他是舒服地躺下了,我還得去洗漱洗澡。周千澍發了條訊息過來,“宋恆焉易感期是不是到了?”
奇怪,我明明沒和我哥說啊,是宋恆焉告訴他的嗎?
我壓下心裡那點異樣,打電話過去,周千澍很快接起來,“喂。”
“哥,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確定,我只是根據apha的易感期週期推測的。”
好吧,差點忘了我哥是個腦袋轉得很快的天才。
“是來了,不過怎麼了?”
“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又來了,我真的想扶額苦笑,“哥,我們連嘴都沒親過呢,你就放心吧。”
“我怎麼放心?”周千澍一對上宋恆焉,好像就格外挑剔和嚴苛。“他那麼會裝可憐。”
“什麼裝可憐......”我無語凝噎,“他就差沒睡公司了,人家還是很獨立很自覺的好不好?”
“你看,他已經裝到你會為了他來懟我了。”
我抓著手機調笑,“哥,你吃醋了?我知道你很愛我,但你要稍微克制一下......”
周千澍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我聳了聳肩,對他的脾氣習以為常。
宋若錦也好,周千澍也好,怎麼好像都很喜歡誤會宋恆焉對我有意思呢?
就算他不討厭我,也許還很把我放在心上,但剛才我給他吹頭發時他那個樣子,看起來比起我,床和枕頭對他更有吸引力啊。
可能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我們對彼此的瞭解逐漸加深,宋恆焉是有喜歡上我的可能性,但這會那個可能性還是太渺茫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