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如燈滅,世界上沒有什麼所謂的靈魂,只要閉上眼睛,生前所有的一切都將不複存在。
妻子會改嫁,那些濃烈的海誓山盟也會被現實一點點侵蝕,沒有什麼不可能改變的。
一味的,不知索取的犧牲,最終沒有任何意義。
濕漉漉的透明筆不堪重負般滑落在地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蘭舒徹底沒了力氣,軟著腰身跌倒在地面上,伏在柔軟的地毯上,不住地喘息起來。
然而,“新丈夫”的憤怒似乎並未能就此平息。
【現在,轉過身,正對著鏡頭。】
蘭舒掙紮著從地毯上撐起來,雙腿軟得已經徹底跪不住了,只能拿起旁邊的軟墊,墊在腰下後,懸著腰轉過了身。
他身後的裙擺依舊牢牢地塞在蝴蝶結中,身前的裙擺卻完好無損地蓋在身上。
從側面看過去,雪白豐腴的大腿一覽無餘。
從正面看過去,那短到一定程度的裙擺也幾乎擋不住什麼,勉強蓋在胯骨上,淺淺遮住了一點腿肉。
從而形成了一股故作正經的香豔反差。
【在鏡頭前把你的……露出來,自己用手指摸一下,描述觸感。】
那三個字一出口,像是最珍貴的地方被人徹底玷汙了一般,龍乾的大腦轟然一聲炸開,渾身的肌肉驟然在暴怒下充血怒張。
鏡頭之下,蘭舒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兩下,隨即竟真的把筆撥弄到了一邊,遏制著羞恥抬起腰身,緩緩探手下去。
濕漉漉的白皙腿根在燈光下細密地戰慄著,像是陷在泥濘的沼澤中一樣,探尋了許久,才終於找到目的地。
那個在非發情期本該緊閉的地方,被主人咬著牙,以最羞恥的方式,徹底暴露在了鏡頭之下。
oega羞恥得胸口在空氣中顫抖,腰肢不受控制地緊繃,整個人宛如脫離了蚌殼的軟肉一樣,恨不得當場把自己蜷縮起來。
畫面之外,暴怒近乎席捲了龍乾的所有理智。
他怎麼敢的……那個畜生究竟是怎麼敢的——!?
那一剎那,在極度的憤怒下,龍乾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潛力,他不顧好像要把手臂扯斷般的劇痛,肌肉充血發力到了極致!
而後只聽一聲巨響——
他竟硬生生扯斷了床頭的柱子!
可那條繩子的質量實在好,在這種巨力之下,竟然也沒有絲毫斷開的跡象,反而因為反作用力瞬間割開了龍乾的衣服和他手臂上的肌肉。
鮮血一下子湧了出來,順著手腕滴在床上,看起來猙獰又可怖。
劇痛緊跟著從手腕處傳來,有那麼一瞬間,龍乾甚至懷疑自己的手筋已經被割斷了。
但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面上的淚痕尚未幹涸,可掙脫束縛的一瞬間,他卻宛如一頭暴怒的雄獸般,瞬間壓下了所有脆弱,只露出那猙獰、妒忌和狠戾的惡相。
他要把那個畜生撕碎——
他要把那個膽敢覬覦蘭舒的apha,用最殘忍的手段剁成肉泥——!
地下室內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
奈何龍乾這棟房子的隔音效果實在太好了,那點轟鳴連一樓都傳不到,更不用說臥室了。
所以蘭舒對於樓下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正當他含著淚收緊小腹,整個人顫抖得宛如一片可憐的羽毛,卻還要小聲描述著那處的觸感:“軟的,很——”
他話還沒說完,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轟——!”
蘭舒愕然扭頭,卻見臥室的整張門突然被人毫無徵兆地踹飛出去,直挺挺地砸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