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龍乾驀然睜大了眼睛,下一刻,卻聽那美人抵著他的嘴唇輕聲道:“張嘴。”
他連忙聽話地張開嘴,緊跟著便被人賞了一個香豔又溫柔的吻。
那人的舌頭柔軟得好似一團濕漉漉的瓊脂,極其富有技巧地勾過他的上顎,卷著他的舌尖小口小口地吮吸著。
沒見過世面的小狗哪經歷過這些,一下子便被純熟的大美人迷得顛三倒四,瞬間找不到北了。
頭皮發麻間,龍乾毫無章法地想要索取更多。
他幾乎全憑本能地肆意索取著,左手託著懷中人的後腦,牢牢地固定著對方不讓他跑,右手則下意識地抬起,不知道摸到了哪裡。
……果然。
蘭舒被他揉捏得呼吸一滯,舔了一下他的嘴唇後輕輕後撤,舌尖在陽光下拉出了一道曖昧的銀絲。
剛嘗到味的狼崽子不依不饒地湊上來要繼續討吻,卻被人豎起一根手指擋在了嘴唇前,喘著氣輕聲質問道:“……你在摸哪裡?”
龍乾一怔,意識到自己在幹嘛後,連忙心虛地把黏在他胸口的右手收了回去。
蘭舒:“……”
看著心虛到耳朵都快耷拉下去的apha,方才的心疼與心動在這一刻瞬間消弭了一半,蘭舒幾乎被他氣笑了。
——他怎麼蠢到真把狼崽子當小狗養了。
這人的腦子是暫時失去了記憶,手上卻不忘往該放的地方摸,他但凡不出聲阻止,下一秒可能就要伸進去摸了。
肌肉記憶如此老練,這怎麼可能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連分化都沒有完成的小狗?
——這分明就是他那個披著失憶的外衣,變著花樣企圖哄騙他心軟的丈夫!
如果不是剛剛這個吻,他竟險些又被對方騙了過去。
蘭舒一時間好氣又好笑,氣自己動不動就冒出來的心軟,同時又好笑於龍乾死都不怕,居然怕直面自己憤怒的沒出息樣子。
龍乾突然感覺那個溫溫柔柔的大美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些瘮人的涼意。
他還以為是自己剛剛的冒犯惹到了對方,連忙惶恐不安地道歉:“對不起哥哥,我剛剛不是——”
“沒關系,我不是在生你的氣。”蘭舒聞言連忙壓下眼底幽幽的涼意,又變回了那副溫柔的模樣,“只是你剛做完手術,不能做太多容易讓你身體變得興奮的事情。”
他這話說得有些委婉,龍乾反應了兩秒才意識到“興奮的事情”指的是什麼,臉頰瞬間紅透了。
年輕的apha完全沒意識到蘭舒只是在找藉口哄騙他,他眼神閃爍間想說自己不亂摸了,能不能再親一下。
但沒等他開口,蘭舒便垂眸理了一下自己的發絲:“你這些天沒蘇醒的時候,我給你一直用的是凝膠清潔……今天你看起來恢複得差不多了,想去洗個澡嗎?”
如果是徹底恢複記憶的龍乾坐在這裡,大機率立刻便能看出蘭舒正在不緊不慢地算計他。
可惜他為了逃避蘭舒的憤怒,偏偏選了最少不經事的記憶片段來面對自己的oega,最終的下場自然是被人蠱得五迷三道,連忙道:“其實我昏迷的時候什麼也不知道,不需要清潔也沒什麼關系的,哥哥不用那樣照顧我。”
“那可不行。”蘭舒含著笑意哄騙他道,“我可是要抱著你睡覺的,不洗幹淨我怎麼抱著睡?”
“——!”
龍乾聞言瞬間僵在那裡,頭頂上又開始冒起了煙。
實際上手術剛結束的兩天內,他後腦的傷口還沒有徹底癒合,蘭舒再想靠到他懷中也不敢那麼做,更不用說和他一起睡覺了。
然而年輕沒見識的小狗就是好騙,老婆說什麼便是什麼,腦子一點彎都不帶轉的。
“所以……”蘭舒以一種誘哄的語氣道,“現在要去洗澡麼?”
龍乾聞言勉強回神,沉默了三秒還是沒忍住道:“……哥哥和我一起嗎?”
——藏不住心事的小狗就是這麼容易上鈎。
“嗯。”蘭舒溫柔地看著他,露出了一個柔軟但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