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完全標記
蘭舒被迫看著影片,毛骨悚然地僵在那裡,倒不是因為身後人的那句話有多下流,而是因為他終於想起來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忘了讓龍乾吃藥。
他潛意識中總是不願意相信這人是個病人,現在好不容易想起來,卻已經為時已晚了。
影片的微光照在oega的臉側,因為情潮而泛紅的臉頰在光暈下顯得非常好親。
龍乾掐著他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手上則將影片直接拖到了結尾。
影片中的年輕apha站在星空下輕聲道:“哥哥,你看到這個影片的時候,我可能已經不在了……”
那是非常浪漫且哀傷的一幕,然而影片外的氛圍卻因為這一幕而變得略顯驚悚起來。
龍乾貼在蘭舒臉上,語氣陰森而危險地質問道:“學長,什麼叫他已經不在了?”
好不容易被哄好的apha一瞬間又起了疑心,顯然是在懷疑影片中的人是不是早就死了,而他只是那人的替代品。
蘭舒想說一直都是你,沒有別人,但他也清楚這句話有多麼無力,最終他只能又編出了一個半真半假的謊言:“你當時知道自己可能會失憶……所以才給我留下了這段影片。”
“是嗎。”龍乾輕聲反問道,“但你之前不是說,是你的失誤才導致那殺手找上我的嗎?我為什麼會提前知道殺手要下手?難道我能未蔔先知?”
“……”
蘭舒一下子明白了什麼叫多說多錯,驟然噤了聲,垂下眼睛開始裝啞巴。
他這幅樣子龍乾太熟悉了,當即探手下去,強行分開他緊閉的雙腿,一字一頓地逼迫道:“說話,蘭舒。”
蘭舒死死地夾著他的手,抿著唇別開了臉。
事實證明,當蘭舒真的不願意開口時,便是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加在他身上,他也不會多說半個字。
如果不是龍乾氣急敗壞地撬開他的嘴唇,尚且能感受到柔軟的舌頭在其中顫抖,他恐怕以為懷中人已經變成了一個沒有舌頭的漂亮啞巴。
為了防止被龍乾再問出什麼來,蘭舒甚至連求饒聲都全部咽在了喉嚨裡,像只被欺負狠了的貓一樣,只願發出一些無意義的位元組,連不成任何字句。
那無異是一種沉默的不妥協,龍乾見狀心下升起了一股更大的怒火,但與此同時,又有一絲扭曲而難言的快意泛上了心頭。
他一眨不眨地觀察著蘭舒,只見那人咬著唇,被欺負狠了也只是急促地喘著氣,雪白的脖頸微微揚起,像是折頸的天鵝一般,透著股被淩虐的美感。
龍乾在昏暗的屋內盯了他良久,突然將光腦往旁邊一放,掐著他的大腿直接把他抱了起來。
“……!”
身下一輕,腳下沒了任何支撐後,蘭舒面上終於閃過了些許慌張。
龍乾抱著他站在床側,埋在他的頸窩中威脅道:“我要是現在鬆手……你猜會是什麼結果?”
oega眼底閃過了一絲恐懼,可最終,他顫抖著閉上了眼睛,露出了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樣。
空氣凝滯了三秒,龍乾抿著唇沉沉地凝望著他,下一刻——他真的鬆了些許力度。
直到蘭舒在重力作用下,當真往下掉了一截,他才一把抓住對方的腿將他抱了回來。
“——!”
世界一下子歸於了寂靜,有那麼一瞬間,蘭舒以為自己已經哭出了聲,可實際上他只是睜大了眼睛,連哭都哭不出來。
過了良久,他的眼淚才如斷線的珠子般滑落,順勢下巴滴在了地毯上。
他的這幅樣子實在是可憐,像個被人撿回家中的貌美啞巴一樣,任人肆意欺負,卻連句像樣的哀求都說不出來。
若是蘭舒長得稍微瘦小柔弱一點,這一幕肯定會讓人産生一股對於施暴者恃強淩弱的憤怒。
但偏偏他的身材極好,既不瘦弱也不幹柴,因為鍛煉到位,某些地方甚至十分豐腴。被人抱起時,雪白的肌膚被掐得下陷,透著些說不清的味道。
若是真有義憤填膺者能看到這一幕,恐怕心頭的憤怒也會悄然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