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乾看著他這副一言不發到堪稱溫順的樣子,只感覺心頭那股邪火雖然沒有褪去,反而更旺了。
或許眼下的溫順根本就不是蘭舒的本意,因為暫時標記會對oega的心智産生一些影響,剛完成標記的一天內,有些oega甚至會出現短暫的臣服現象。
但無論這一切是不是出於蘭舒本心,龍乾還是沒出息地洩了火。
明知道之前的偏愛是偷來的,明知道一切都是假象,可他還是心軟了。
無邊的妒火逐漸被一股難言的委屈和心酸所取代,那是一種明知自己最終還是會妥協的無力。
為了掩蓋自己的丟人,龍乾掐著懷中人的下巴吻了上去,攪著那截軟舌洩憤般舔舐起來。
s級的apha資訊素一經注入,效果立竿見影,蘭舒身上的藥效很快便被壓了下去。
只不過暫時標記對於這種藥效來說,更像是飲鴆止渴,雖然解決了一時的需求,卻帶來了更多難以言喻的渴求。
蘭舒這個人對於痛苦的忍耐力是很強的,但正因為從小到大遭遇的都是痛苦,所以他對快樂的閾值超乎尋常得低。
白天他尚且能在鏡頭前忍住那股異樣,一到了晚上,他身上的反應卻和發情期前的症狀沒什麼兩樣,甚至更加嚴重。
龍乾這個人骨子裡有些偏執,一段時間內偏好什麼就喜歡一直咬著什麼不放。
先前他疑似口欲期發作時,硬是扯壞了蘭舒的幾件襯衫,那幾件襯衫胸口處的紐扣被崩開了不說,連衣襟都被他扯得變了形而眼下他又被人縱著發現了新大陸,每天晚上自然再次不依不饒起來。
蘭舒深知自己只要敢說一個不字,“那死人都可以我為什麼不行”幾個字立刻就要砸他腦門上。
被情丨欲燒昏了頭的oega無可奈何,只能夾著apha的手予取予求,被欺負得狠了也只能用氣聲說幾句不痛不癢的呵斥,可惜那些話自然毫無作用,非但換不來憐憫,反而只能換來更惡劣的欺負。
但那些藏匿在夜色中的旖旎,到了白天一下子便銷聲匿跡了,兩人的關系間絲毫看不出異樣。
待到陽光灑在海平面上時,一切又恢複了正常。
兩人在清晨走出各自的帳篷,若無其事地繼續啟程。
比賽的第二天,他們依舊只找到了一些放著食物和冷兵器的小島。
只不過這些小島各有各的特色,第一天的小島有點像用來荒島求生的原始深林,第二天遇到的幾個島,有的像廢棄的軍事基地,有的則像閑置的海濱度假樂園。
兩人整理了物資,在星空下的沙灘上度過了他們的第二晚。
被標記的第一天是oega臣服性最強的時候,雖然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暫時標記,但當晚,蘭舒還是被哄得七葷八素,竟當真夾著那人的手睡了一夜。
第三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蘭舒只覺得自己昨晚似乎被激素沖昏了頭。
他面無表情地從自己的帳篷中起身,一扭頭便對上了龍乾似笑非笑的目光。
“……”
哪怕是身經百戰的oega,也忍不住紅了耳根,立刻收回視線暗罵一聲,在觀眾們一下子興奮起來的彈幕中,收好膠囊帳篷,轉身向岸邊走去。
第三天兩人繼續航行,可這一次,周遭的島嶼似乎逐漸變得稀疏起來。
終於在中午時,兩人隔著很遠的距離,遙遙地看到了一處巨大的,圍滿船隻的島嶼。
蘭舒見狀心下猛地一跳,忍著腿軟從船上站了起來,眺望了半晌同龍乾道:“靠過去看看。”
隨著距離逐漸逼近,那座巨大到望不見全貌的島嶼緩緩展現在兩人面前。
一股熟悉到讓人作嘔的感覺撲面而來,蘭舒抿著唇攥緊了手邊的匕首。
視野逐漸拉近後,由於整個島嶼面積過大,所以看不清周圍到底停了多少船,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座島上現存的人數應該不會少於一百人。
蘭舒兩人將船停在岸邊,抬腳上了岸。
整片島嶼上沒有太多的樹木,所以兩人走了沒多久,便看見了一座高聳入雲,宛如鐵山般的機甲遠遠地支在那裡。
金屬耀眼的光澤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蘭舒腳步驀然一頓,下意識看向周圍。
但周遭一點動靜沒有,看起來似乎不像是有人用機甲做誘餌的樣子。
照這麼看,那麼多人同時登島,顯然就是為了這座機甲而來的了。
比賽進行到第三天,終於有了機甲的影子,蘭舒眯了眯眼,帶著龍乾繼續向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