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臉的狗東西!
龍乾氣得心髒疼,當即抵著蘭舒的嘴唇咬牙切齒道:“好一個哥哥……蘭舒,你睜開眼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誰?”
蘭舒聞言睫毛一顫,宛如大夢初醒般,終於從自己的世界中抽離了出來。
看著面前眼睛中好似要冒火的狼崽子,蘭舒心下猛的一跳。
完了……他剛剛好像把龍乾當成……那張照片了。
過去的三年中,每當他想那人想得受不了時,便會抱著照片親吻揉捏,情況嚴重時他還會抱著照片入睡。
那是他唯一的寄託,大部分時候甚至連親吻都是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褻瀆。
照片自然是什麼反應也不會有的,但可能是親暱得時間太長了,以至於蘭舒竟然忘了,人是會有反應的。
意識到自己惹了禍的oega喉結微動,小心翼翼地想從龍乾身上退開,卻被人一下子按住了後腰。
對上apha飽含怒火的雙眼,蘭舒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垂下眸子磨磨蹭蹭地開始想對策。
龍乾一看見他這副樣子就生氣,當即含著無邊的嫉恨命令道:“脫。”
蘭舒心下一顫,和他對視了三秒,竟當真靠在帳篷上,慢吞吞地脫下了上衣。
oega以為對方要和前幾天一樣埋在他的胸口,他甚至都已經做好攏那人後頸的準備了。
可龍乾卻托起了他的後腰,最終那個吻落在了他的……
蘭舒一怔,意識到對方的打算後驀然回神,連忙按著對方的肩膀:“等下,那裡不行——”
龍乾不管不顧,惡狠狠地便吻了上去。
oega瞬間便沒了聲音。
炙熱的,濃烈的吻沉甸甸地壓在腹肌上。
那人親得很急,力度之大好似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一樣。
可就是這樣一種並不算溫柔的對待,卻讓蘭舒在某個瞬間産生了一絲錯覺——那人好似正在親吻什麼。
此念頭一出,蘭舒突然閉上了眼睛,羞恥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怎麼能……這人怎麼能這麼欺負自己……
之前oega面臨的都是真刀實槍的親暱,從沒經歷過這種曖昧的對待,以至於不到半分鐘便被人親得潰不成軍。
昏暗的帳篷內,一時間沒有人出聲,只剩下越來越重的呼吸聲,和親吻帶來的聲音。
過了不知道多久,蘭舒突然拽著身下人的頭發,猛地想要起身。
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了,大到apha手臂青筋暴起才勉強將他按在原地。
往日強大到輕而易舉便能將一個apha踹在牆上的oega,此刻被人親得七葷八素,好似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
又過了大概半分鐘,oega渾身上下的力氣好似一瞬間用盡了一般,整個人突然洩了力。
黑漆漆的帳篷中,apha的眼神卻前所未有的明亮。
蘭舒眼前陣陣發白,倒在被褥間昏昏沉沉的。
就在此刻,一隻手卻突然繞到他身前,沒輕沒重地把他掰了過來。
蘭舒嚇了一跳,險些一腳踹在對方肩膀上,好不容易忍下了那股沖動,一抬眼,他卻被apha灼熱的目光給驚呆了。
卻見一片黑暗中,那沒輕沒重的apha神色專注地打量著他,那副認真的模樣好似在打量自己的傑作。
蘭舒面色爆紅,下一秒,對方竟勾了勾嘴角,低頭吻了一下他尚未閉合的嘴唇:
“甜的,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