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軍銜,只從入學的年份上算,蘭舒也不過是大他們這些新生幾屆的學長罷了。
……他分明還這麼年輕,居然就早早的死了男人,那他被他的apha標記的時候,豈不是還不滿二十歲?
男生喉結微動,莫名的怔然之下,竟下意識把心裡話問了出來:“那他不會剛成年就——”
可話尚未說完,一隻手突然伸出來敲了敲桌子。
空氣驀然凝滯了下來。
眾人猛地抬眸,看到龍乾那張俊臉後,一時間嚇得心髒當場提到了嗓子眼。
龍乾見他們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不由得眯了眯眼道:“誰剛成年?”
隔壁團的女生看見他當即跟做賊一樣,喊了句龍教官好,起身端著餐盤便跑了,跑得比兔子還要快。
“龍……龍教官!”剩下那幫男生逃無可逃,只能擠在一起幹巴巴地找藉口道,“我、我們在說小鹿呢,他這個樣子居然才剛剛成年,實在看不出來,哈哈哈。”
被叫做小鹿的實際上是個個子直逼龍乾的壯漢,龍乾聞言狐疑地看向他:“……你剛成年?”
被迫背黑鍋的“小鹿”沉默了三秒,最終在身旁人灼灼的目光下點頭認了下來。
眾人見狀連忙獻殷勤一般側身給龍乾讓座。
龍乾掃了他們一眼後,倒也沒再多問,端著飯便坐了下去。
見他似乎並未聽到方才的對話,眾人不由得鬆了口氣,其中一個男生試探著關心道:“龍教官,你的腰……沒事吧?”
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眼下龍乾從後腰到脊椎彷彿裂開了一樣,難以言喻的疼痛順著骨縫往裡鑽,他來的路上已經在心裡已經把蘭舒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透了,但面上還要拿出學長和教官的威嚴,故作鎮定道:“區區一百個俯臥撐而已,你以為我是跟你們一樣的弱雞嗎?”
雖然見他好像沒什麼大事,但聯想到淩晨時的畫面,眾人還是忍忍不住愧疚:“都怪我們動作慢……”
龍乾當即打斷道:“跟你們沒關系。”
他雖這麼說,新生們卻不可能真的不愧疚,忍不住又關切道:“除了俯臥撐,首席不是說還有八小時生態模擬……那玩意不會很累吧?”
那豈止是很累,蘭舒那畜生簡直是要把他往死裡整。
龍乾面無表情道:“不會。”
或許是他回答得太順暢了,先前調侃蘭舒是寡夫的男生大著膽子替他不平道:“我們只是遲到了五分鐘而已,他憑什麼就這樣罰你!就算你們之間有恩怨,他公報私仇得也太明顯了!”
龍乾動作一頓,沒想到這些小崽子才來幾天居然也知道了這事,當即挑了挑眉:“恩怨?你們打哪聽說的?”
眾人聞言卻紛紛充當起了啞巴,沒一個人願意接這話。
龍乾見狀輕笑一聲,沒生氣也沒回答,而是繼續低頭吃起了飯。
但先前搭話的男生膽子似乎比所有人都要大,見龍乾沒否認,他不由得轉了一下眼睛,片刻後竟繼續試探道:“……龍哥,你到底是怎麼惹到那位首席的,讓他恨你恨成這樣?”
龍乾隨口道:“還能怎麼樣?他一個oega自視清高卻打不過我,記恨我不是理所當然的。”
這人語氣中的大apha主義溢於言表,似乎連掩飾都懶得掩飾。
不過這話頗有些春秋筆法的意味,畢竟蘭舒確實沒辦法完全壓制他,但龍乾也做不到次次都贏下對方。
可外人並不知道內情,那男生聽他這麼說,連忙吹捧道:“原來是這樣,不過要我說,他一個oega本來就該在家待著,能進軍校已經是破例了,打不過你還敢這麼狂,龍哥你脾氣也是真夠好的,他都要騎你頭上了,你居然還能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