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從夢中醒來,夢裡的那些畫面像是一陣風,漸漸散去,最後他只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什麼全然沒有印象。
傅濯感受到腰間放著一隻手,抬眸,傅柏舟閉目休息,他伸手,摸了摸傅柏舟的鼻尖,心裡一陣滿足。
他收回手時,傅柏舟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握住了他的手腕,輕輕用力,帶到唇邊碰了一下。
傅柏舟一向很黏人,傅濯回抱著他,喃喃說道:“我剛剛做了一個夢。”
傅柏舟順勢接話,鼻音很重,“什麼夢?”
傅濯視線放空,隨即搖頭,“想不起來了。”
傅柏舟知道傅濯做了什麼夢,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假象。
他並不想這樣監視傅濯,只是擔心他記憶混亂,所以才會守著他。
關於百裡宸的記憶他都刪除了,所以傅濯絕對不會想起他,可因為修改過他的記憶,一旦他受到什麼刺激,極有可能造成記憶混亂,變得瘋瘋癲癲。
“現在起床嗎?”傅柏舟的手掌放在傅濯的腰口。
“想再睡會兒。”傅濯沒什麼精神,不想起床,反正冬日裡也沒什麼好玩的,不如睡覺。
傅柏舟陪著他睡覺,等他睡著,傅柏舟起身下床,披上外衣和鬥篷出門。
兩年不見,傅夢語出落得越發水靈,身上也有傅濯的影子。
兄妹二人最相似之處便是那雙眼睛,雖然傅夢語是水靈靈的杏眼,但眸中透出的堅韌幾乎和傅濯一致。
不愧是傅濯養大的。
傅柏舟走入書房,來到暗室。
傅夢語關在地牢裡,她蹲坐在地上,聽到細微的腳步聲音,站了起來,沒過一會兒,傅柏舟拿著燭火走了進來。
“你想做什麼?”傅夢語立即走向傅柏舟,又因鐵牢將他們隔開,不禁提高了聲音問道。
傅柏舟走到傅夢語面前,面色平靜,“我不會讓你見到阿濯,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
傅夢語怒道:“你憑什麼這麼霸道?我只是想見哥哥一面,我已經兩年多沒看到他。”
就算當時她辱罵了傅柏舟,他也不該剝奪她見傅濯的權利。
“他失去了一段記憶,你的出現很有可能讓他想起來,我不會讓你們見面。”關於這件事,傅柏舟不會藏著掩著,更何況他還需要用這件事綁住傅夢語,不讓她輕舉妄動。
傅夢語神情一愣,皺眉道:“你什麼意思?你對他做了什麼?”
“傅夢語,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但你也不要逼我,這段時間你就待在這兒吧,年後我會讓人送你離開。”
傅夢語聽出其中的異常,“傅柏舟,你告訴我,你對我哥做了什麼?他為什麼會失憶?”
“傅柏舟!你這個白眼狼,我們對你那麼好,你就這麼報答我們。”
“傅柏舟,讓我見見他,我現在只有哥哥了。”
不管傅夢語說什麼,傅柏舟腳步都不曾停頓一下,出了暗室。
他不會拿傅濯的安全去賭,而且傅濯這般依賴他,他很滿足,不想打破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