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濯簡直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你相信你自己說的話嗎?”
“不管怎麼樣,他的死不是我造成的。”
“是啊,你不過是順水推舟,他的死跟你有什麼關系?”傅濯只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了出去。
“傅柏舟,以前你做的那些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你害死了阿宸,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傅濯雙手握住匕首,狠狠朝傅濯的胸膛刺去。
傅柏舟握住他的手,將匕首刺入更深,“只要你消氣,多少次我都接受。”
傅濯松開手,心疼到難以呼吸。他不斷地捶著胸口,想要將空氣吸進去。那些空氣好像泥土混著水,糊滿他的口鼻。
他的臉毫無血色,胸膛劇烈地起伏,大腦瞬間白成一片,鮮血從他口中噴出。
傅柏舟大步上前,接住傅濯。
傅濯眼裡恨意像是滔天的火,把自己燒成了一片灰燼。
“我恨你!”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說完,他徹底失去了意識。
傅柏舟將傅濯帶回府裡,太醫也及時趕來。
太醫替傅濯把脈,嘆道:“他這是急火攻心導致,我先開一副藥,不過他的身子骨比較弱,如果情緒再這樣大開大合容易折損陽壽。”
傅柏舟的手放在傅濯平靜而又灰淡的臉上,對太醫說:“我知道了。”
太醫離開,傅柏舟將手掌放在傅濯的額頭上。
也許修改傅濯的記憶是個辦法,忘記這一切,才可以重新開始。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門外,傅夢語幾次想要硬闖都被侍衛攔下,著急的都要哭了。
傅柏舟聽見門外的喧鬧,本來想把傅夢語打發走,突然想到什麼,他對昏迷的傅濯說:“阿濯,你要是不想醒來,我便送小妹下去陪你。”
“讓她進來。”傅柏舟撥高了聲音,侍衛聞言,側開了身子,傅夢語小跑到床邊,看見傅濯毫無聲息地躺在床上,腳下一軟,跌坐在地。
傅夢語踉蹌朝著傅濯走來,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真相。
早上出門時傅濯氣色還不錯,怎麼到了晚上,就成了這幅模樣。
“哥哥……他怎麼了?”傅夢語心中有了答案,但還是不死心地問道。
“氣急攻心。”傅柏舟回答傅夢語。
“好好的怎麼會氣急攻心?傅柏舟,哥哥他待你不薄!且不說他平時對你好,就你失蹤的那晚上,哥哥他找了你一夜,第二日又起早報了官,你怎麼會讓他變成這幅樣子?”
傅夢語眼淚糊了滿臉,泣不成聲控訴傅柏舟。
這些日子他們二人的相處她都看在眼裡,傅柏舟對傅濯非同一般,府裡上下無人不知。
“過段時間我會送你出府,至於阿濯怎麼樣,跟你沒關系。”
“他是我哥哥,我唯一的親人,你憑什麼這麼做?”
“傅夢語,別激怒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難不成你想殺了我?”傅夢語怒極反笑。
都怪她心軟,買回來個這種玩意兒。
傅柏舟道:“你是阿濯唯一的親人,我不會傷害你。”
傅夢語走到床邊,她的哥哥那樣好,現在經歷的都是什麼事。
“來人,把傅小姐帶走。”傅柏舟完全失去了耐心,吩咐人將傅夢語帶出去。
傅夢語不斷掙紮,“傅柏舟,你一定會後悔的。”
“你一定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