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傅濯一想到過往的種種,只覺得惡心。
傅柏舟吻著他的耳側,喉嚨,往下是鎖骨。
在他身上留下獨屬於他的痕跡後,這才說道:“阿濯,我們一起去吧。”
戲臺子已經搭好,這出戲怎麼演就看傅濯的選擇了。
三日後,傅柏舟帶上傅濯出門。
傅夢語也想去,傅柏舟沒有應允她。
馬車上,傅濯昏昏欲睡地靠在傅柏舟的肩膀處。
昨夜傅柏舟把他翻來覆去地折騰,現在一點精神都沒有。
傅柏舟摟著傅濯的腰,如果他一直都這麼乖該多好。可是他現在的乖巧只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然後奔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思及此,名為嫉妒的情緒幾乎快把他淹沒。
山路顛簸,用了兩個時辰才到寺廟外面。傅柏舟率先下車,將傅濯抱下來,牽著他的手,走進大門。
寺廟裡的佛像鍍了一層金身,看起來很是華貴。
傅柏舟替傅濯點了香,遞給他時摸了一把他的手,傅濯瞪了他一眼,快速地接過香。
傅濯捏著香,舉至與額頭齊平,閉上眼睛,一臉虔誠。
如果世界上真有神明,那就保佑他這次能順利離開傅柏舟。
過往那些他不想追究,他只想好好跟百裡宸在一起。
許完願,傅濯睜開眼睛,將香插入香爐。
“許了什麼願?”傅柏舟伸手,想要扶起傅濯。
傅濯自顧自地站起來,“沒什麼。”
“今晚我們會住在寺裡,阿濯能習慣嗎?”
“你不習慣不用拿我當藉口。”傅濯輕嗤了一聲,轉身往外走。
寺廟主持給他們安排了禪房,傅濯昨夜沒有休息好,沾床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夜深了才醒,他摸索著下了床,周圍很是安靜。開啟門,山腳下的農戶點了燭火,螢火蟲般微弱的光亮一閃一閃。
山間清風拂來,傅濯已經很久沒有享受片刻的自由與寧靜,竟沉溺在了這般祥和的世界裡。
傅濯久久沒有動作,直到聽到布穀鳥的叫聲,他心頭微動,像是一顆石子擲入水中濺起了漣漪。
這是他與百裡宸的暗號。
以前二人為了溜出去玩,用布穀鳥的叫聲作為暗號,只要聽到,他就知道是百裡宸來找他了。
傅濯不敢輕舉妄動,以傅柏舟的縝密程度,他雖然不在身邊,但說不準他正在某個角落裡看著他。
但凡他與百裡宸會面,極有可能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跟傅柏舟相處了這麼久,他在一定程度上足夠瞭解傅柏舟。
他不可能會放他一個人在此。
傅濯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卻不敢有半點回應,心如刀絞。
他正準備轉身進屋,一道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阿濯,我終於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