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舟沒有自主能力,傅濯餵了兩勺基本上都流了出來。
“你把他的嘴捏開,我給他喂藥。”
丫鬟跪倒在地,身子顫抖,“公子,奴婢不能做出這等逾越之舉。”
喂個藥怎麼就逾越了。
傅濯向來不喜歡為難下人,見她如此害怕抗拒,只能自己上手。
他捏著傅柏舟的下巴,將藥送入他的嘴裡,雖然不是很順利,但是至少喝了點進去。
“咳咳咳……”傅柏舟嗆得直咳嗽,傅濯著急地放下碗,擦去他嘴角的藥水,順著他的背。
照這樣下去,不知道何時才能喝完這碗藥。
傅濯有想過嘴對嘴喂他,只不過他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
二人的身份不太合適,在傅濯看來,他就是傅柏舟養在府裡的禁臠,如果他真這麼做了,讓他有一種自己被傅柏舟影響了的感覺。
他耐著性子,用了許久才將一碗藥喂完。
傅濯擦掉傅柏舟嘴角溢位的藥水,天色也不早,他打了個哈欠,起身,去外面吹著風,清醒了一下。
大夫說過,傅柏舟只要扛過今晚就會醒來,傅濯自然是放心府裡的丫鬟照顧傅柏舟,守到他的溫度降下來,這才回到院子休息。
傅濯睡到快午時才起,醒來後,他去到傅柏舟的屋子。
傅柏舟躺在床上,臉色不似昨日那般蒼白脆弱。
“他怎麼樣?”傅濯詢問照顧傅柏舟的婢女。
婢女回答:“大人醒了一會兒,現在已經睡下。”
傅濯得知傅柏舟沒什麼大礙,鬆了一口氣。
他當然恨傅柏舟,他不顧他的意願強迫了他,可到底是自己養了幾年的孩子,看到他受傷終歸是於心不忍。
傅濯回到院子,傅夢語正坐在桃樹下等他。
他走過去,傅夢語拉著他的衣擺走進屋裡,鎖上門,從懷裡拿出一份信件。
“這是百裡哥哥寫的信,他在數日前便到了京城,一直在打聽你的訊息。我今早出去遇到了他,我告訴他我找到了你,然後他寫了這封信讓我交給你。”
傅夢語今日出府是為了找到離開的辦法,沒想到會遇到百裡宸。
傅濯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第一句話是向他問好,隨後告知他,來到京城後他找到了冷豐,聽冷豐說傅柏舟也在京城,主動登門拜訪過,不成想傅柏舟壓根不搭理他。
在京城逗留數日沒有他的訊息,原本想離開京城去別地尋找傅濯,意外遇到了他們二人。
經過確認,他才相信傅濯在傅柏舟的府上,奈何一直沒有辦法接近他,只能在冷豐的安排下找個地方住下來。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終於等到了傅夢語出府,所以這封信才會到他手裡。
百裡宸沒有在信上說,他遇見他們時傅柏舟正在親吻傅濯。
傅濯知道百裡宸安然無恙,雙手合十,感謝老天保佑。
他想見一面百裡宸,可是他知道自己無法出去,於是只能寫封信讓傅夢語帶出去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