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到自己被一個少年唬住,頓覺面子有些掛不住,於是用力抽出棍子,再次打在那孩子的背上。
不過也是奇怪,不管他打得再用力,那幾歲模樣的小孩子始終一聲不吭,連聲呻吟都沒有,好似不會說話的啞巴。
男人出了氣,笑得猖狂,“他的賣身契在我這兒,我是他的主人,主人打狗天經地義。”
傅夢語抱住傅濯的腿,他將傅夢語抱了起來。
“哥哥,我們幫幫他好不好?”傅夢語抱住傅濯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說。
被打的孩子模樣看起來跟傅夢語差不多大小,傅濯於心不忍,本就打算跟人協商一番,看能不能買下這孩子的賣身契。
“多少錢?”
男人一時沒聽出傅濯話裡的意思。
“我問這孩子的賣身契多少錢?”傅濯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
男人比了個二的手勢,說道:“二兩銀子。”
這小子他當時買來的時候只花了五文錢,如今要是二兩銀子賣出去,他豈不是要賺大發。
“一兩銀子。”傅濯冷靜地砍了一半下來。
“不賣。”男人一口回絕。
傅濯聞言,抱住傅語夢轉身離開,走了幾步遠,那男人立即喊道:“一兩就一兩,我現在回家拿賣身契。”
很快,兩人做好了交易,那男人拿著一兩銀子高高興興地離開。
傅濯將小妹放下來,被打的那個孩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走到孩子的身邊,伸手,擔心孩子有應激反應,他沒有碰到他。
然而孩子站在原地像是塊石頭一樣一動不動,頭也不抬。
傅濯將手放在那孩子的頭上,“跟我回家。”
那個孩子有很久沒有洗過澡,身上的味道像是菜發餿的味道,十分不好聞。
傅濯帶著傅夢語和那個孩子回家,吩咐府上的下人準備熱水,隨即將孩子帶回了自己的屋子。
不管傅濯做什麼,那孩子都沒有反應。
傅濯把他的衣服脫下來,看到他身上交錯的傷痕,太陽xue不禁跳了跳。
難以想象這孩子以前經歷過什麼。
“疼嗎?”傅濯心疼地問了句。
他不說話,連點頭搖頭的動作都沒有。
“你是不是不會說話?”只有這個能解釋他被打一聲不吭,現在問他又完全不回答。
他依舊沒有任何表示。
傅濯嘆氣,不再糾結。他給他檢查了一下身體,有些傷口不能碰水,於是他極盡耐心地給他洗頭發,擦拭身體,又給他上藥,找出自己以前的衣服給他穿上。
做完這些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小孩子收拾一下看起來可愛多了,臉蛋白白的,像是一塊糯米年糕。
這段時間可能是沒好好吃飯,瘦得有點過頭,不過好好養上一段時間,就能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