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住惡心的反胃,本該用來思考事情的大腦完全罷工,不知道如何是好。
石列坐在地上,眼紅得像淬了血,緊緊盯著林濯的臉。
那件事過去了八年。
八年時間,說長不短,他做了無數個噩夢。
父母一開始很心疼他,可當他精神狀態日漸況下,心疼逐漸磨滅,只剩下一種冷漠的責任。
石列抓狂地想,他憑什麼要經歷這些事,他那時候多善良啊,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
林濯緩過勁來,詢問:“所以你也想殺了我對嗎?”
知道這件事的人沒一個都活下來,系統怎麼不跟他講這麼關鍵的資訊啊,也好讓他有個防備才是。
石列搖頭,可惜林濯看不見。
他的視線落在林濯白皙的脖子上,纖細得不堪一擊。
他癲狂地笑著,流下淚水,抹去眼角的淚,“不會,我不會殺你。”
“所以你綁架我是為了什麼?”林濯大概猜到了緣由,他想盡力拖延時間。
他現在沒有力氣,就算讓系統掙開了束縛,他也跑不出去,只能讓系統需要聯系這個世界的警方。
傅柏舟能發現他失蹤嗎?
石列拿出一粒紅色的藥丸,捏著林濯的下巴,喂進他的嘴裡,強迫他嚥下去後,說道:“等會兒讓你欲仙欲死。”
林濯立即幹嘔,想要把吞下去的藥丸吐出來,石列道:“這東西遇水即化,沒用的。”
石列起身,走了幾步,開啟鐵門。
這是他家別墅的地下室,別墅在偏僻的郊外,就算林濯吼破喉嚨,也沒有人會救他。
林濯刺激他,“你又硬不起來,為什麼要這麼做?”
眼前的黑布被拿開,頭頂的強光刺地他閉上眼睛,偏過頭去。
石列抓起林濯後腦勺的頭發,用力一扯,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我不可以,但是誰說是我上。”
他咧開嘴笑,笑聲黏膩,看上去極其滲人,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陰暗潮濕,瘋瘋癲癲。
林濯目視他,不說話,盡管恐懼,他依舊沒有任何求饒的想法。
大不了死了從頭再來。
要他低頭,死也不可能。
石列拍了拍手,幾個皆是一米八以上的大漢走了進來。
他們向著林濯走來,石列向後退,像個高高在上的旁觀者。
林濯忍不住後縮。
身體變得燥熱,喉嚨變得幹渴。
他知道是藥性起效了。
時間。
再拖延一點時間。
“石列,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嗎?”林濯甩了甩頭,身體的熱度不減,甚至火燒得越來越烈,要把他烤幹一樣。
好熱,好渴,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在林濯備受煎熬的時候,傅柏舟正站在外面,神情冷漠地觀察著裡面所有人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