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濯白了他一眼,“哪次我是一個人出去的?不過你週末有時間?不是要上班嗎?”
傅柏舟解釋道:“上班時間是週一到週五。”
“那還挺人性化的。”
當林濯哈欠連連倒在副駕駛上時,他收回昨天晚上說的那句話,一點也不人性化,誰家好人七點不到就去了學校上班啊,早八都沒有這麼壓榨人。
不過傅柏舟不慌不忙,以至於林濯都覺得他在報複自己昨天晚上那番話。
車子開進了學校,到了停車場。
傅柏舟下車時,林濯還在睡覺。
他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他的身上,隨即下了車,往咖啡館走去。
初秋的清晨寒意滲膚,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灰色衛衣走在還未明亮的藍幕之下。
咖啡館內燃著昏黃的燈,傅柏舟推門而入,帶進來一襲寒意。
店長是位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她正在清洗器具,看見傅柏舟,招手示意他過來。
昨天下午傅柏舟在咖啡館學了怎麼製作咖啡,出乎意料,他比想象中聰明太多,只需要講一遍,他就能準確無誤地做出來,這大大節省了教學的時間,可以更快上任。
“你來洗這些,我去準備材料。”
店長安排好分工後,轉身進了裡面的儲物間。
咖啡館不大,放著幾張木桌,裝潢結合了中式和西式,複古又別具一格。
傅柏舟清洗器具時,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距離營業時間還有十分鐘,店長準備好材料出來,看見桌前坐著玩手機的青年,她加快速度備好一切所需物品。
到了營業時間,青年收起手機走到前臺,沒看選單,輕車熟路地要了一杯生椰拿鐵。
店長在前臺打出選單,遞給傅柏舟,他按照昨天學的方法毫無遺漏地做了出來。
傅柏舟穿著綠色的圍裙,站在操作區做咖啡,可謂是賞心悅目。
店長覺得自己撿到寶了,這個想法在咖啡館成為打卡點時達到頂峰。
咖啡館的生意一向不如隔壁的奶茶店好,由於傅柏舟的加入,咖啡館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從早上七點半開始,到中午十一點半才漸漸消停下來。
店長沒想到傅柏舟上班第一天就讓他這麼累,心裡怪過意不去的,然而本人似乎完全不在意。
距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咖啡館的人少了很多,店長對傅柏舟說:“咖啡館上午比較忙,應該也沒什麼事了,你先去吃午飯吧,晚點學生下課要排隊。”
“好。”
傅柏舟不著急脫下圍裙,給林濯發了一條訊息。
【老婆,我給你帶了杯咖啡,在樓下等你】
發完訊息,傅柏舟慢悠悠地做了一杯咖啡。
店長以為他是給自己做的,想著他今天辛苦,做杯咖啡犒勞自己很合理,沒想到他把咖啡打包好,取下圍裙離開了咖啡館。
一杯咖啡的成本不高,可店長心裡就是不太爽快。
他只是一個打工的,沉默少語也就罷了,沒想到什麼話也不說就打包咖啡帶走,完全沒把她這個店長放在眼裡。
她轉而想到今日的營收大部分來源於他,那口不甘也就嚥了下去。
不過傅柏舟給人的感覺很奇怪,見第一面她就這麼覺得。
明明長得那麼帥,可靠近他,渾身卻不寒而慄,尤其是那雙眼毫無徵兆地看向人時,簡直像在看待一件沒有生命的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