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麼爽快,原來是沒品出他話裡的其他含意。
林濯問他:“那你住哪兒?”
傅柏舟站定腳步,聲音陡然冷了幾個度,“阿濯是想其他人一起住?”
自林濯進了學校後,傅柏舟能明顯感覺到他對自己的關注少了很多。
他不喜歡他的視線看向別人。
尤其是他帶著那兩個女人來找他吃飯的時候,那種不爽幾乎快要把他的理智淹沒。
夕陽餘暉黃澄澄的,連傅柏舟冷峻的臉也變得柔和起來。
兩人相處了幾個月,林濯大概能猜到傅柏舟為什麼不滿,可他不是他的所有物,但凡他有點反抗的意思,傅柏舟就會失去理智。
林濯已經習慣性屈服,畢竟對他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不想在這裡激怒傅柏舟,惹怒他對自己毫無意義。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問題我們晚上再聊好不好。”
不等傅柏舟回答,他說道:“我要回教室了,你也回去吧。”
說完這句話,林濯也不管傅柏舟會怎麼樣,加快步伐往教學樓走去。
可能是這段時間傅柏舟表現的太人畜無害,以至於他以為自己能跟傅柏舟進行溝通。
然而現實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林濯不明白傅柏舟對自己的感情是什麼,說是愛真的太淺顯了。
也不可能就因為自己救下他,他就狗血的愛上了自己吧。
他一直想著這件事,直到下課都沒有想清楚傅柏舟對自己的感情。
要不親自問問傅柏舟是怎麼想的?
林濯走出校門,傅柏舟站在昨天的位置等他。
他朝著他走過去。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林濯拉著傅柏舟的手進了車裡,經過一番鬥爭後,遲疑地說道:“傅柏舟,你對我是什麼感覺?”
傅柏舟幾乎沒有猶豫,眼神帶著孩子的真,“你是我老婆。”
林濯追問:“那你為什麼覺得我是你老婆?”
這個問題困擾了林濯很久,之前他便想問,傅柏舟為什麼會在睜開眼後叫他老婆,他明明也知道同性之間和異性是不太一樣的。
對他而言,傅柏舟這是違背了動物的自然屬性。
傅柏舟的目光漸漸渙散、放空,靈魂好似離開了身體,過了大概一分鐘,他說道:“不清楚。”
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可他讀不到他眼中說謊的痕跡。
林濯嘆了口氣,他跟一個呆子計較什麼,“我問問姑姑住校的事情,到時候看能不能把我倆安排到一起,不行的話就不住校了。”
傅柏舟不語,掌緊方向盤,目視前方的眸子倒映出霓虹燈光,眼中布了一層陰霾。
似乎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林濯為什麼是他的老婆。
在記憶缺失的情況下,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趨於本能的靠近。
林濯對他有一種天生的吸引力。
一路上兩人都保持了相對的沉默。
林濯到家後收到何紅豆的訊息,邀請他週末一起出去玩。
他打字回複,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聲音:“老婆很喜歡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