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濯正要再說什麼,脖子上的痕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擴大,很快就成為了一片,觸目驚心。
他被脖子上擴大的紅痕嚇到,慌不擇路地跑到傅柏舟的房間,開啟燈後,他立即把傅柏舟搖醒。
傅柏舟揉著眼睛醒來,林濯害怕地說道:“我好像過敏了。”
原本以為這是傅柏舟弄上的吻痕,沒想到是自己過敏。
所以說,那個夢真的只是他太寂寞才做的嗎?
“老婆,我送你去醫院。”傅柏舟看到林濯脖子上緋紅一片,立刻清醒,拿上一旁的衣服穿上。
“我去穿衣服。”林濯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沒穿上衣,急急忙忙出了房間。
林濯小跑進到衛生間,快速地收拾了一下,換上一身衣服走了出來。
傅柏舟拿上車鑰匙,走在林濯身邊,一同出門。
林濯脖子上很癢,忍不住想去撓,傅柏舟緊緊牽住他的手,以免撓壞面板。
上了車後,傅柏舟知道最近的醫院在哪裡,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進入醫院的地下室。
林濯脖子上的紅色痕跡蔓延到一個地步停了下來,只是依舊很癢,讓他渾身不適。
傅柏舟快速掛了急診號,帶著林濯就醫。
因為條件有限,做不了太多檢查,最後醫生給林濯拿了點過敏藥,囑咐他吃完藥後沒有效果,再來醫院做個全面檢查。
林濯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出現過過敏的症狀,更何況他一天到晚接觸的東西有限,他都不知道怎麼會突然過敏。
折騰一番回到家已經是淩晨三點,傅柏舟倒了一杯溫水,親自伺候林濯把藥吃下,才放下一口氣來。
林濯大腦有些超負荷運轉,傅柏舟關切的神色不似作假,那個夢和今夜發生的事應該和傅柏舟無關。
況且他也沒有理由這麼對他,畢竟如果他真的想做什麼,完全可以悄無聲息地做,用不著這麼大張旗鼓,讓他知道他的野心。
“我好多了,你也去睡吧。”林濯手中的杯子留有餘溫,他兩手捧著,有些心不在焉地對傅柏舟說。
傅柏舟偏頭看了看他脖子上的紅色痕跡,剛伸出手,還沒有碰到林濯,被他猛地拍開。
林濯沒有時間反應,拒絕是出於下意識的舉動。
“老婆,疼嗎?”傅柏舟收回手,又委屈又關切地詢問。
林濯揉了揉眉心,從看到脖子上奇怪的紅痕後他就一直繃著自己的神經,這會兒疲憊不堪,不想應對傅柏舟。
他嘆息道:“傅柏舟,我好累,能不能讓我休息?”
傅柏舟對上林濯無神的眼眸,默了幾秒站起來,“老婆,晚安。”
林濯頷首,目送傅柏舟離開房間。
門關上的那一刻,無盡的疲憊朝著林濯襲來,他倒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傅柏舟從房間裡面出來之後,心中的鬱悶無處宣洩。
顯然他沒有料到,林濯竟對他懷有如此高的警惕心,一個吻痕就能看出事情的不對勁。
這段時間他為了林濯的學習,已然是壓抑很久,加上白日林濯一整天不在身邊,沉寂已久的慾望更是心癢難耐,欲壑難填。
雖然他這次留下痕跡有一定私心,但林濯真的太敏銳,繼續試探,一切都可能前功盡棄。
現在林濯對他還不夠上心,可他不想傷害林濯,所以要循序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