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濯呼吸漏了幾拍,側頭看見病床上沒有人,趕緊下床走向衛生間。
傅柏舟倒在地上,腦袋不知道磕哪裡了,眼見著腫了起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昨天撞的地方還沒有好,這下一邊一個,也是對稱了。
林濯扶起傅柏舟,“你沒事吧?”
傅柏舟一時間沒有說話,等他坐在床上,似乎才緩過神來,“沒事。”
他的嗓音微微顫著,像是極其疼痛那般,語氣裡帶了絲絲哽咽。
林濯叫來護士,傅柏舟不僅要處理額頭上的傷口,腹部也因為劇烈撕扯再次崩裂,流了不少血。
護士替傅柏舟處理好傷口,擔心發炎,又給他掛上一瓶消炎藥。
等病房內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林濯壓著怒火開口:“傅柏舟,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老婆,我好疼。”傅柏舟一臉委屈地看著林濯,俊美的臉因為頭上的包顯得有些滑稽。
林濯笑點低,強忍著沒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看你就是活該。”
傅柏舟小聲嘀咕:“明明是老婆你不搭理我。”
林濯聽見了,“你的意思是,都是我的錯?”
傅柏舟低下頭不再說話。
一瓶消炎藥很快見底,護士來給傅柏舟拔了針,囑咐一旁的林濯:“他這樣反反複複很難好,你作為他的物件,應該好好看著點。”
林濯愣了幾秒,“我不是他物件。”
護士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離開了病房。
林濯回來之後一直和傅柏舟待在病房裡,那隻能是上午出了病房後,他對來給他換藥輸液的護士說的。
同性戀本來就少見,加上傅柏舟這張臉又不一般,一傳十,十傳百,莫須有的關系就此傳開。
想到傅柏舟腦迴路不正常,他只得把火氣壓下去。
“睡覺吧,你不光折騰你自己,你還折騰我,怕是我上輩子欠了你的。”林濯連連打哈欠,關掉燈,躺在床上。
“老婆,你沒欠我。”黑暗中,傅柏舟的聲音若有若無,彷彿很遠,又彷彿很近。
林濯沒搭理他,閉上眼睛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呼吸聲漸漸均勻,傅柏舟在黑暗中輕聲喚道:“老婆?”
回應他的只是綿長的呼吸。
傅柏舟側向林濯,下一刻,兩條粗壯的觸手將林濯抬了起來。
他張開手,林濯落入他的懷中。
“老婆。”傅柏舟黏糊地親著林濯的臉和脖子,在他頸側蹭著,貪婪地汲取他的體溫。
他的手放在林濯的腰側,隨即一條觸手從衣擺下方探了進去。
微涼柔軟的觸感在林濯肌膚上游走,他忍不住瑟縮著身體,但整個人被傅柏舟抱在懷中,無法躲避。
傅柏舟墨色的瞳孔逐漸變成紅色。
他伸出兩根手指,撬開了林濯的唇縫、齒縫,勾住他嫩紅的舌頭攪弄。
林濯來不及吞嚥下去的津液從嘴角緩緩流下,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偏著頭想要逃離。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傅柏舟用大拇指梳理他的眉毛。
傅柏舟嗅著林濯身上的氣味,靈魂深處得到了安撫一樣。
不能玩得太過火。
他收住手,抱住林濯,親了親他的臉頰。
“老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