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舟的手沒有過多動作,只是盯著他,近乎天真,“我知道你是男人。”
林濯暴怒而起,“不是,你是在裝傻是吧?我想表達的意思是,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懂了嗎?”
“不是,我跟你這也是頭回見,難不成救你一命,你要以身相許?”
林濯開始口不擇言,一旦情緒佔了上風,表達能力就會直線下降。
傅柏舟斂眸,眉宇間隱隱透著幾分不悅,“為什麼不可以?”
“你大爺的!”林濯氣急敗壞,怒火找不到出口。
他非得伺候他是嗎?
“我大爺他……”傅柏舟突然按住太陽xue,手背上和額頭上青筋暴起,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林濯連連退了幾步,等了幾秒,確定沒有危機,他彎腰低聲問道:“你怎麼了?”
傅柏舟抬頭,眼裡蓄滿淚水,看上去好不可憐,“我的頭好疼,什麼都想不起來。”
林濯不會安慰別人,他說:“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默了一會兒,他試探地問:“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老婆,你不知道我名字嗎?”說這句話的時候,傅柏舟的神情看上去很是受傷。
他這句話實則是在問頭回見。
如果他們只是第一次見面,他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以及一系列資訊。
這也是傅柏舟好奇的點。
林濯沒聽出來,只覺得火大。
不等他說什麼,門被敲響了。他站起來,開啟門,年齡約四十歲的醫生站在外面。
他對著醫生點了下頭,側開身子,讓醫生進來。
經過十分鐘的初步檢查,醫生得出一個結論:“可能是失憶了。”
“失憶?”林濯看著他頭上的大包,難道是車裡的那一下把他腦子撞壞了?
林濯嘴唇崩成一條線,半晌,他詢問道:“劉醫生,可以給他做個詳細的檢查嗎?”
他不相信撞擊會讓他失去記憶。
傅柏舟的身體比想象中強上很多,更何況他一個普通人那麼撞一下也不一定會失憶。
“可以。”醫生一口答應了下來。
折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終於把需要做的檢查做完。
醫生跟他講了許多,大概意思是傅柏舟的失憶可能是應激性的,也就是說他經歷過什麼他不想記得的事情,大腦觸發了保護機制,這才導致失憶。
林濯若有所思,詢問系統:“他都失憶了,應該不會再毀滅世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