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那人忽然停了下來,似乎猶豫了。可沒等白潯漓鬆口氣,那匕首又重新舉了起來。
刀刃出鞘半分。
匕首又落下來了。
白潯漓:……
這臥底是不是有點毛病!來來回回是想著怎麼開刀更好看嗎?!你都要殺.人滅口了,還將就怎麼開刀花更好看嗎?!
就在白潯漓想著要不幹脆一刀上去,把人了結,餘光裡忽然見對方像是下了決心,拿起匕首狠狠落下。
“鏘!”
“閣下偷偷摸摸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白潯漓抬腿橫掃過去,掀起的風吹的屋內東西亂晃,東西散了滿地。也將那人的黑袍掀掉了。
白潯漓抬起頭,瞪大眼睛,錯愕道,“居然是你!”
……
這幾日,景桑荷一直沒能找到機會與蕭餘風獨處。
到底是那晚的糾纏讓他們兩人都有些尷尬了。
但是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景桑荷最終還是尋了一天晚上,去了掌門居所。
“師尊?”
景桑荷敲了敲門,沒有回應。他本想轉身離開,門卻忽然開了。他猶豫片刻,還是進去了。
桌案上依舊堆積著許多東西。他轉了圈,發現裡面沒人,想出去又被桌案上的信件吸引了目光。
字裡行間,像是蕭餘風和其他掌門商量對策的信。
景桑荷不欲多看,可是那硃砂印卻讓他覺得好像在哪裡看到過。正當他回憶的時候,蕭餘風回來了。
他顯然也沒想到屋裡有人,手上搭著一件黑布,見到景桑荷後,猶豫了下,把黑布搭在旁邊的椅子上。
“師尊,你……這麼晚,去做什麼了?”
蕭餘風垂眸,神情依舊溫和,但是卻難掩疏離,“察覺到有魔潛入。去看看。”
“魔?”
景桑荷一怔,這幾日臨天門弟子全都守在四方,怎麼會還有魔頭潛入?
“嗯。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麼?”
“我……”景桑荷啞然,“我只是……”
“你只是來問我,對那日的事情,是想怎麼樣?”一反常態的,蕭餘風抬起眼看著景桑荷。
“是。還請師尊……給明示。”
蕭餘風看著他,景桑荷第一次覺得,自己居然對他的眼神有些陌生了。
“你想聽,便挺好了。我……不會與任何人發生任何進展。那一日的荒唐,我可以當做……一場夢。”
景桑荷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拒絕,當即道:“師尊,為什麼……”
他站起身,想要去拉蕭餘風的手。
“桑荷。”
蕭餘風語氣冷淡,景桑荷瞬間止住動作,半晌,苦笑一聲,“是弟子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