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餘風扶著額角,喘著氣,心想這都是什麼事情。他晃了晃頭,努力想保持清醒,手腕忽然被人攥著。
他抬起頭,就見景桑荷臉頰兩邊過於紅了,他蹲在蕭餘風面前,忍著燥熱,沙啞道:“師尊,我有一事……想告訴師尊。”
“什麼事情了……要在這個時候說……”蕭餘風有氣無力道。
“我……徒兒大逆不道,心悅師尊已久……”因為中了藥,景桑荷說的很慢,但是一字一句都是斟酌後才說的,“我……我心知這等想法不對,所以多年來一直不敢回來。但是……”
說到這裡,蕭餘風已經明白的差不多了。他看著景桑荷許久許久,才緩緩道:“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我不讓你回來,你就不回來的原因麼?”
景桑荷笑了下,竟然也有幾分風情。
“此事過後,不管師尊是要將我逐出師門還是別的,都行。但是請……請你……”
景桑荷本就不是會說什麼話的人,到最後,他直起腰,輕輕吻在蕭餘風唇角上。
很輕,蕭餘風只要有一絲抗拒,景桑荷就會立馬退開。
可是沒有。
蕭餘風似是無奈,像很多年前縱容徒弟一樣,輕輕拉著他的手,扣著他的後腦勺,吻了下去。
剎那間,景桑荷壓抑多年的情感便找到了一個宣洩口,噴湧而出。乒乒乓乓一陣響,蕭餘風被景桑荷壓在身下,玉冠被解開,青絲散落,幾分不端莊的模樣便落在景桑荷面前。
“師尊,你……”景桑荷彎下腰,輕吻著,輕啄著,讓本就難以熄滅的火剎那間旺盛起來。
時而急促,時而輕柔。
蕭餘風額頭抵在被褥上,不住低喘著,卻沒有絲毫反抗。
他在縱容他的胡鬧。
景桑荷跪在他兩膝之間蕭餘風顧及他背上的傷口,不敢亂抓,只能揪著被褥,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蕭餘風只是指尖觸及到藥膏,他就已經控制不住了。但是他可是幾乎幫景桑荷塗了整個背上!
他不敢想此時此刻景桑荷有多難受,不得已只能主動去讓他釋放出來。
但是掌門到底是高看自己的能力了,不僅沒讓藥效緩解,反倒是添了一把柴火,就好像在背部燃燒的火蔓延全身。
景桑荷手勁很大,平日裡不管是握劍還是徒手打架,那也是招招能讓對方頭破血流的。但此時此刻他卻用著平時不到十分之一的力量禁錮著蕭餘風,不讓他因為猛烈的撞擊而想要逃走。
“桑荷……桑荷……”
不知過了多久,蕭餘風難耐地輕喚著,景桑荷立馬湊過去,問:“怎麼了,師尊?”
蕭餘風因為這一聲“師尊”而逼得他眼眶泛紅,一時之間他忘了自己要說什麼,而是有些恥辱道:“別……別這樣叫我了……”
堂堂臨天門掌門,被自己徒弟壓了,這臉往哪裡擱!尤其謝無昱回來後要是知道這件事情……蕭餘風都不敢想會怎麼樣。
景桑荷無奈一笑,指尖順著脊背往下滑,在腰腹位置忽然停了下來。
那裡,有一道魔紋刀疤。看痕跡,像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景桑荷停了兩三秒,俯身在刀疤處吻了兩下,感覺到指尖下軀體的緊繃,又安撫性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對方緊繃著的時候,攀附上去咬著他的鎖骨。
藥是好藥,直到月亮已經掛在半空中,星海已經顯現時,方才落了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