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昱:……
“哦,還有你有次玩太晚了,從牆頭翻進謝府,結果瓦片忽然裂開,然後你……”
一隻手毫不猶豫捂著白辭的嘴,只聽謝無昱說了句什麼,緊接著就被對方吻了上去。
這些當然是真的,這可是白辭在一次迴圈中,千方百計灌醉謝無昱,聽著對方親口說的。
拿來當擋箭牌剛剛好,只是可能雲曦靈尊會被記上一筆。
白辭被順勢摁在桌子上,原本被他放好的耳掛也掉了出來,他下意識伸手去夠,卻被謝無昱搶先拿了去。
“噓,乖。”
左耳一重,那耳掛也落了下來。謝無昱端詳了一會,滿意點點頭,然後直起身來。
“我父親他……其實很會雕這些小玩意。”
本來還下意識偏頭摸了摸左耳的白辭不明所以抬起頭,看著謝無昱。
“嗯……他自己雕還不夠,還總喜歡迫害我。”謝無昱笑了下,語氣很輕松,“倒是很多時候本打算好去哪裡玩的計劃,卻讓他打攪了。”
白辭“嗯”了聲,說,“那你……母親呢?”
謝無昱眨了眨眼,道:“那麼生分做什麼。”
不等白辭反應,他便自顧自說了下去,“我孃的所有飾品都是他親手弄得,整個岑蕪絕對沒有第二個。”
謝無昱好像陷入了回憶之中,那是他上百年來從沒想過的可能性。
那時謝無昱也不樂意整天呆在屋裡,能逃就逃,但是每次謝父都會輕而易舉把他摁在家裡,理所應當的說,沒一門拿手的技藝,你以後怎麼討媳婦?
那時謝無昱就會懟回去,說哪年哪月的事情,等真遇到了再學也不遲。
當然,十之八.九反抗無效,而在對比一下自己那糟人心的結果和旁邊親爹興高采烈拿著成品找謝母討賞的樣子,謝無昱常常會趁他不注意,把一塊和研磨的墨石換成一塊普通石頭,再搞點障眼法。
總而言之,誰也別想好過。
白辭盤腿坐在一旁,安靜聽著,片刻後才說:“真是……父慈子孝。”
一隻手自然而然把人撈過來,然後環抱著對方。謝無昱輕笑一聲,然後說:“還行吧,沒把他的黑墨換成硃砂純屬是因為顏色差距太大,障眼法不太好弄。”
白辭:……
沒打你是真的脾氣太好了。
謝無昱一邊起身,一邊接著說,“不過其他時候還挺好的。那你呢?”
白辭“嗯”了聲,仔細想了想,發現記憶太過久遠了。
十多歲的孩子,本來忘事就快,後來還受了刺激,也僅剩下模糊不清的一些片段。
他只記得祖父很慈祥,父親雖然嚴厲卻也是慈父,而母親也總是很溫柔。
他也記得自己有兩個兄長,底下卻沒有人,算得上老么。
“我……”
下意識跟著謝無昱出去,走到會素離山的路。
“過段時間,陪為師去個地方,如何?”謝無昱看著他,輕輕道。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