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兩個小時後，白楚將車停在路邊。
江意生下車，抬頭看向四周。
窄小的路兩邊都是山，但上去的第一個坡不高，大概兩層樓的高度。
她和白楚從後備箱裡把紙錢和貢品拿出來。
白楚揚了揚下巴，指著一條用腳踩出來的淺淺的黃色小路。
“我們可以從這裡上去。
“但今早剛下完霧，路會很滑，不太好上。”
白楚看向江意生，眼中閃過猶豫。
江意生彎腰拿了兩袋金元寶和一袋紙錢，利落地背在身上，側頭瞧了眼白楚：“可不要小瞧我。”
說完，直接奔著那條路走。
白楚趕緊拎著剩下的東西跟上她。
坡很陡，江意生踏上去的第一步就打了滑。
白楚騰出一隻手在後面護著她。
“你不要和我一起上，我要是滑倒會砸到你的。”江意生轉身阻止了白楚。
“我先上，我在前面拉著你。”白楚走到江意生的前面，用手扶住一旁低矮的樹叢，先試探了一下，然後借力拉住，讓自己往上爬 。
“踩我踩過的腳印。”白楚在前面指揮江意生。
江意生學著白楚的方式，也拽著路旁的樹叢上了第一步，穩穩地踩在白楚的腳印上。
白楚憑藉著經驗已經爬了一半，她找個相對平緩的地方停下，轉頭看向江意生。
“把手給我。”白楚伸出手看著她。
江意生剛把手伸出去，腳下一滑，整個人趴在泥坡上，但肩膀上的紙錢和元寶被她緊緊拽著，袋子上沒沾到一點泥土。
“生生。”白楚擔憂地往下下。
“沒事兒。”江意生從泥裡抽出手，拽著一旁的樹自己站了起來。
白楚慢慢走到她身邊，看著她渾身的泥，抬手給她擦著下巴。
“有沒有磕到。”
她怕泥裡有石頭，會劃傷江意生。
“沒有，放心吧。”江意生胡亂用袖子蹭了蹭自己的臉，“你快往前走，我跟著就是了。”
白楚擰著眉頭，將視線轉到一旁，無聲地繼續往上爬。
泥坡上又多了兩滴帶著溫熱的“露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