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高亭媛低垂著眉毛,繼續說,“你說老何的公司每天就這樣荒廢著也不是個事兒,你和江總關繫好,你看看予江公司能不能出手幫一把,要不然老何成天這樣賭也不是個事兒。”
說完,高亭媛長嘆一口氣。
“媽。”何悠然出聲制止,“我爸公司的事兒和人家予江公司有什麼關系,只要他不再賭,好好努力,公司一定能東山再起的。”
“你這孩子就是太天真,有些事光靠努力是沒用的,得靠人脈和機遇。”高亭媛瞪了她一眼,然後笑著和白楚說,“你看你和江總提一提這個事兒,不幫就算了,要是幫的話咱們家不就好起來了嗎?”
“伯母,如果家裡有需要用錢的地方和我說就好,我和江總的關系沒好到那種程度。”白楚拒絕的意思十分明顯。
高亭媛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往嘴裡送了一口紅燒肉,油膩膩的:“唉,算了算了,還是靠親閨女吧。”
高亭媛看向何悠然:“你可一定要把那個安浩抓緊咯,他們家實力也不小,等你到時候結婚……”
“誒喲,媽。”何悠然把筷子放在桌上,“我和安浩之間的感情是純粹的,你不要總是看中這個那個的錢行不行?”
高亭媛眼睛頓時瞪大:“我不看錢看什麼,你不要那麼天真好不好,這個年頭什麼不要錢,現在住在醫院連睡覺都要花錢咧。”
“你那麼愛錢怎麼不去自己賺,我爸整天賭,你每天不是去跳舞就是去旅遊,花的錢是你們自己的嗎?”何悠然對父母總是又愛又恨,她因為父母的事情對白楚也一直懷有著虧欠。
“你怎麼和你老孃說話呢,你沒大沒小了。”高亭媛拍了一下桌子,朝何悠然吼道。
“悠然,我們去看看伯父的檢查結果出沒出來吧。”白楚適時出聲,把何悠然拉出了病房。
兩人繞著醫院的花壇散步。
“對不起啊楚楚,我媽說話你不用放在心上,她就是有點太愛錢了。”何悠然和白楚解釋。
“沒關系的,我知道伯母看見伯父住院心裡不舒服,伯父的公司以後我們一起想辦法。”白楚想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也替江總向你道個歉。”
何悠然疑惑地看向她。
“上午江總那些話也沒有壞心思,她也是想勸伯父少賭一點,就是表達得不好聽。”白楚替江意生解釋。
何悠然笑了笑:“我知道,江總人挺好的,感覺這幾次相處下來她挺可愛的。”
白楚聽她如此說,唇角不自覺上揚:“嗯,她的確挺可愛的。”
何悠然笑著看向白楚:“你最近和江總感情很好嘛。”
“還行。”白楚摸了一下鼻子。
“對了,我聽安浩說,他給爸拿藥的時候碰到你了,你說給江總拿藥,江總怎麼了?”何悠然關心道。
“她腳扭到了,本來都不疼了,今天我把她拉出病房,又扭到了。”白楚提到這件事心裡就不舒服,虧欠感讓她胸腔悶悶的。
“啊?嚴不嚴重啊?”
“挺嚴重的。”白楚垂下眼睫。
“以江總的脾氣這樣都沒生氣,她對你真的挺有感情的。”何悠然客觀分析著。
“本來是生氣了的。”白楚的聲音越來越小。
何悠然表情有些詫異:“你的意思是原本是生氣的了,但後來又不生氣了?”
“嗯。”白楚點了點頭。
“你把她哄好了?”何悠然說的每句話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我和她道歉了,然後她哭了一頓以後就理我了。”白楚想了想,“這算哄好了吧。”
“嘶。”何悠然倒吸一口氣。
“怎麼了?”白楚不解。
“怎麼感覺你們倆……”何悠然說了一半。
“我們倆什麼?”
何悠然換了個語氣說:“嗯,就像我生氣安浩哄我的感覺一樣。”
白楚一聽到安浩的名字,面上就閃過一絲不悅。
“你對他要多留點心眼,不要傻乎乎的什麼都相信,別最後受傷的又是你自己。”白楚淡淡囑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