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人應他。
林其北躺在地板上,脊背上一雙手輕輕撫摸,他覺得癢,笑了笑。緊接著措不及防,滾燙的唇撕磨而來,舌齒交纏,水聲滋滋作響,深入但不激烈,吻得神魂顛倒。
長衫與西服,彼此穿著南轅北轍,好像在虛空中跨越了時空,卻帶有某種割裂的浪漫。
林其北什麼也看不見,在缺氧的本能中掙紮,他仰頭,脖子被吸咬住,於是急急喘息。
“段……”
話說不完整,喉結下一秒被親濕。
林其北像離水的魚,掙紮,抬手時摸到那下顎,胡茬冒頭,觸感紮手。他覺得爽,於是愛不釋手地摸。
段鋮一直沉默,讓林其北産生了即將被陌生人侵犯的恐懼。可他又明確知道那是段鋮,於是恐之中又摻雜了禁忌的刺激,總之難以言說。
他們的吻好久,段鋮吻得林其實哪兒都濕漉漉。
段鋮只用手,前後都只用手。
林其北在到達頂端時目光迷離,失了神。蒙著眼睛的布在混亂中不知被誰扯下,他最後看見了段鋮溫煦的笑臉。
說,乖乖。
“嗯……”林其北斷斷續續回應。
段鋮說:“乖乖好棒。”
林其北暈過去兩分鐘,醒來,見段鋮衣衫端正,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架著腿坐在沙發上看書,那書頁半天不翻一下。
林其北木著臉說:“我剛才做了個夢。”
段鋮眼皮一撩,裝模作樣地翻一頁書,“夢見什麼了?”
“夢見你跟我騷。”
段鋮:“……”
“哦,”他淡定問:“我怎麼騷的?”
林其北說不出來。
段鋮合上書,笑笑:“要不我給你跳脫衣舞。”
林其北的眼睛在段鋮臉上游離,慢慢往下,觀摩那部位,嘖嘖兩聲。
段鋮不遮不掩,敞開了讓他看,“要我脫褲子嗎?”
林其北盯著帳篷,要笑不笑說:“你可真能憋。”
大王八!他口型無聲說。
段鋮朗聲笑。
林其北奔向浴室,洗了快一個半點的澡,出來時頭發淌著水珠,每走一步踩出個濕漉漉的腳印。
客廳燈關了,林其北以為段鋮回臥室睡覺,沒多想,也要拐彎回臥室。
段鋮坐在老位置,溫聲叫他:“北北來。”
林其北一愣,循聲出去。
客廳小桌上有微暗燭火雀躍,一隻八寸雙層蛋糕散發著香甜的氣味。
時間過零點,段鋮朝林其北伸手,笑著說:“乖乖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