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怎麼來了?”
段鋮笑著屈腿蹲下,說:“想你了啊。”
兩個月沒見了。
林其北傻傻睜著眼,眨也不眨,生理性眼淚洇出,被段鋮輕輕揩掉。
“你不想我?”他問。
林其北點頭,眉眼一蹙,又搖頭,不開心。
段鋮不問緣由。不遠處堆起來的土坑架著亂葬崗三個字,多方場景襯託下,這地方不適合訴衷腸,尤其繆嘉投過來的眼神,讓段鋮很不爽。
他就這麼蹲著,腿麻了也不動,“下班了沒?”
“沒有,最後一場戲,過不了。”
段鋮表情好柔和,“我看外面放著玫瑰花,我數了,99朵,給誰的?”
林其北半點不心虛,說不知道。
“抓緊時間,”段鋮說著拿過林其北手裡的劇本,說:“我明天早上5點飛機回去。”
林其北懵:“啊?”
段鋮出現得突然,話題跳躍也好突然,問:“哪段戲?”
林其北指出來,說這裡。
段鋮看劇本認真,給林其北歸納重點。小仵作的恐懼不可避免,但他堅韌,像鬱郁蔥蔥的綠植,只會努力抓住生機,他不會哭。
林其北目前的情緒開關在於段鋮,這個人就在面前,他心境開朗,忽然什麼都想開了。
“對的,不能哭。”
他的眼睛因剛才情緒的渲染而濕潤,像從玻璃珠子往外看時的波浪,嬋娟般晶亮,微微一動,又如彩虹,影影綽綽。
“就是這種眼波,”段鋮指尖撩撥虛空,描著林其北的眉眼:“再勁點兒,小仵作。”
段鋮比導演更瞭解林其北所飾角色的核心。
“早點下班。”段鋮笑意溫柔,他面上好正經,可那手卻不安分,鑽過去,拍拍林其北的屁股,無數次感慨手感軟彈豐富。
“我有很多話跟你說。”他說。
林其北動動腰,彎著眼睛湊近,“你要送我花嗎?”
“花太俗,鑽石喜歡嗎?”
林其北皺鼻子,言不由衷:“更俗!”
段鋮挑眉,“但貴啊。”
“我送你好的,也送貴的。”他說:“其他宵小靠邊站。”
林其北樂不可支,“哦,那你真棒棒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