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北的眼睛好黑好亮,直勾勾凝視段鋮,咕嘰一聲,像只饞嘴的野貓,有些痴纏,混著迷醉,底喃問道:“哥你現在可以親一下我嗎?”
段鋮坦然自若一挑眉:“有癮啊?”
自林其北邀請他上床開始,他就發現這家夥上癮了。段鋮驕傲,但矜持,端得很,眼眸微斂,似乎陷入沉思。
林其北急不可耐,嘴巴水潤潤地嘟起,湊夠去,說嗯嗯,你給我解解癮。
段鋮看著他這樣,眼尾殷紅,雙唇飽滿,嬌軟可愛,恨不得當場幹得他喊“爸爸饒命”,但是不行。段鋮非常知道如何給林其北延遲滿足。
“來啊,”林其北的嘴巴嘟了好久,說:“酸了。”
段鋮慢慢地,捏住他下顎,輕輕帶過來,說好吧,聽上去怪勉為其難,眉間卻神色飛揚,他要吻上去。
咳。
病房門口傳來聲音,林其北睜開眼睛,越過段鋮肩,看見沈竹欽抱手倚靠在牆上。
“竹欽哥?”
沈竹欽笑著進屋,好欠打地問,沒打擾你們吧?
段鋮擺個白眼,很不客氣地說打擾了。
林其北低頭紅臉。
沈竹欽略表無辜,“我也不想的,林總就來了,我這是給你們打掩護呢。”
林其北砸吧嘴,脊背顫了顫。
沈竹欽說:“北北別怕,不是你的錯。雖然你小叔那人霸道不講道理,偶爾聽不懂人話,全憑滿腦子黃色廢料行走人間,但他護短,不會罵你的。”
林其北懵:“你是安慰我呢還是趁機罵小叔?”
沈竹欽笑笑,從善如流道:“都有。”
林其北看看段鋮,又看沈竹欽,終於反應過來:“竹欽哥,你跟小叔一起來的?”
段鋮聽這二位聊,淡定喝水,撩人撩得自己燥,說出去能讓沈竹欽當場笑死。
“聽到訊息,擔心你嘛。”沈竹欽未正面解林其北的疑惑,關系錯綜複雜,一兩句說不清。
段鋮看看他,目光收回後挑眉,心中有數。
沈竹欽說起正事,“我剛從徐子邈那裡過來。”
林其北興致缺缺,隨口一問,他怎麼樣了?
“除了外傷,他的鎖骨和鼻樑骨都有骨裂,不像猴子弄出來的。”
林其北一愣。
沈竹欽屬狐貍,也心裡有數,看向段鋮,就差指名道姓:“但他沒說誰幹的。”
林其北迴憶當時的畫面,太亂了,什麼可能性都有,說:“他自己摔的?”
段鋮放下保溫杯,尤其正直地笑了笑:“我打的。”
林其北:“……”
“他當然不會說誰幹的,”段鋮覺得林其北目瞪口呆的樣子可愛,捏捏他的面頰,“被我打得喊我爸爸,這事說出去丟人。”
沈竹欽無語:“太沖動,你不怕他給你弄進去?”
“那地方沒監控,猴子給他作證?”段鋮考慮過,但無所謂,“法治社會,憑不了他一張嘴。”
段鋮這人,有仇當場就報。
林其北跳起給他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