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顏清若面色潮紅,額前的發絲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上。紅唇張著輕喘著氣息,眼中卻微微滿足後的羞恥與自我嫌惡。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如此沉淪,對這份因標記而産生的本能渴望感到慍怒羞惱,她匆匆整理好衣物,倦倦地拿起手機開機。
剎那間,靳雲曦的樹洞簡訊,也如潮水般湧來,最新一條是剛剛發來的。
對方的語句七扭八歪,混亂顛倒,似喝醉了一般,想象中的酒氣含著情話,透過文字都能窺見一般。
過去的冷淡、從容,在喝酒後全然崩壞,愛意和思念令人全然瘋魔。
【顏清若,我好想你,想你柔軟的唇,想現在就吻你。想你雪白的洶.脯,想你茂密的叢.林,想你柔嫩的深處……這樣的話我第一次對你說,你一定會覺得很放蕩,可明明你之前對我說的話,更為過火,更為放肆,老婆,不能只許你放火而不許我點燈,過去你總想我喊你老婆,現在遲了是不是?老婆,我再這般喚你,你還會聽,還會認我嗎?你到底在哪裡?】
【有那麼一刻,我自私的後悔沒有完全標記你,這樣你除了我,就不能再接受別的人。我羞恥地想你的身體,但我最想你的心,你討厭我也好,憎惡我也好,我還是會想你,想著你去自我安慰的地步,我也討厭這樣的自己,你也會這樣一邊做一邊想我嗎?我知道你不會,假如你看到這樣的簡訊,會更討厭我麼?那就更討厭我吧,我要你的討厭,也不要你的忘記。】
直白的話語一句接一句,顏清若看著看著,手指脫了手機,臉頰愈發滾燙,那酒後的情話仿若帶著溫度,透過螢幕灼燒著她。
靳雲曦如今酒後說騷話的水平,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她剛剛才自我安慰完,就收到某人發來的這樣一條簡訊。
那她豈不是和靳雲曦同時在一邊……一邊……
顏清若眼尾沾上慍怒又羞恥的霧氣,貝齒緊緊咬著下唇,耳邊不斷回響著靳雲曦的那句“你也會想著我自我安慰嗎?”魔音迴旋一般。
她又慌又亂拉黑靳雲曦的簡訊,隨手拿起什麼捂住自己潮紅後再度羞紅的臉頰。
可惡的靳雲曦。
丟死人了。
完全忘了前幾分鐘,含情妽吟著“阿雲,阿雲”的是誰。
倏而意識到她拿的竟是靳雲曦的圍巾,離開雅特瀾斯時不知怎麼就鬼使神差地和隨身衣物一道帶了過來。
圍巾的每一道紋理,都殘存的靳雲曦的雪松香味,她狼狽地將其扔遠,替換成枕頭捂住發燙的臉頰。
睡前,那條圍巾猶豫再三後,被重新撿起,放在床邊。
夜半時分,房間寂靜,睡不安穩的女人夢中無意識伸出雪白的藕臂,不自覺將圍巾纏在洶前,如同藤蔓緊緊纏繞包裹,她蜷進這個想象中的貼身擁抱,靠攏著她早已鏤入血液的熟悉氣息。
夢中聲音呢喃而不安,潛意識的輕柔嫵媚猶存——
“阿雲,近一點,嗯啊,再近一點……”
翌日,靳雲曦醉酒後醒來,看著自己發給顏清若的熱烈的表白簡訊發呆,她揉捏眉心,再度打過去,被拉黑的提示讓她鬆了口氣,顏清若沒收到。
但旋即又讓她提了口氣,沒收到才更不好。
情報局,圍著長桌子開會的資訊特務員大氣不敢出。
“所以,怎麼才能鎖定和查詢到這個號碼的位置?”靳雲曦發問,她捏緊手機的慘白手背青筋冒出,從容的風度染上一絲罕見的焦躁。
首席情報員和電腦特工,昨天找來的駭客研究了一宿,給出了答複。
“報告秘書長,只要對方主動發你一條資訊,或者你發去的資訊,惹來對方的一次主動回複,就能鎖定……”
還沒說完,靳雲曦騰地站起身,“好,很好。”
她目光落在手機螢幕上,皺緊眉頭,怎麼才能讓顏清若主動聯系她呢,哪怕一次。
天之涯,海之角,佈下天羅地網也好,她都要找到她,顏清若休想再插翅而逃。